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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妖神泪现（第3页）

原来师父说的九座古寺地宫，第一重的钥匙...在这儿。

"

苏昭的手突然收紧。

她望着裴砚眼底翻涌的暗纹，那是他动用诡术的征兆。

"

裴郎，"

她将机关弩的扳机扣得咔咔响，"

我让小六子他们守在洞口，咱们...下去。

"

地宫入口在石碑下方，是道半掩的石门。

裴砚咬破指尖，在门楣画了道血符——这是问魂宗的"

开阴门"

术，需用活人的血引动门内的锁魂咒。

门轴转动的刹那，霉味混着腐叶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昭的机关鸟"

啪嗒"

掉在地上，发条齿轮卡得死死的。

"

跟紧。

"

裴砚反手握住她手腕，从怀里摸出个骨哨。

那是用问魂宗历代宗主的指骨雕的，此刻在他掌心泛着幽蓝的光。

他轻轻一吹，黑暗中传来细碎的骨节摩擦声——三具守陵人骸骨从甬道两侧的墙缝里爬出，腐肉成块脱落，露出白森森的骨架。

苏昭的呼吸顿了顿。

她知道裴砚的御尸术需以自身生气为引，每多操控一具骸骨，他后颈的蛇形伤疤便会多一道血痕。

此刻她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喉间发涩，悄悄将机关弩换到左手，右手覆上他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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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在前探路，每走三步便用骨爪敲击地面。

裴砚盯着它们的动作，耳中却听见更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木鱼声——和老周说的夜里响动一模一样。

他正要提醒苏昭，走在最前的骸骨突然僵住，头骨"

咔"

地转向左侧，空洞的眼窝里渗出黑血。

"

裴郎！

"

苏昭的机关弩已上弦，九宫灯阵的引信在她指尖发亮。

这是她专为地宫设计的，灯阵启动能照亮三十步内的所有阴物，却也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裴砚没有答话。

他盯着骸骨脚下的地面，那里不知何时漫开一片暗红，像极了昨夜井里浮起的血布。

更远处，传来若断若续的笛声，调子熟悉得让他脊背发凉——那是十年前灭门夜，方砚舟吹给师父听的安魂曲。

腐臭的气息突然涌来，比地宫深处的霉味更腥更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