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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沈砚之翻转铜盒,底部的“申”
字果然清晰可见,笔画间还残留着暗红的痕迹——那是干涸的血渍,和首章里“申”
字钢笔上的血痂如出一辙。
他突然明白,祖父的空怀表、赵守愚的铜钥匙、顾清辞的齿轮,都只是打开密卷的碎片,而这个七星铜盒,才是真正的密钥。
“沈砚之!”
顾清辞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藤原家特有的樱花徽章摩擦声,“快走!
‘复刻隼’带杀手来了!”
他迅速将铜盒塞进背包,转身时撞翻了樟木箱,箱底露出半张泛黄的便签——是赵守愚的字迹:“1949年,‘惊蛰’战友托我藏盒,言明‘沈家后人持辰字钥可取’。”
原来赵守愚的父亲,就是当年救了“惊蛰”
的战友!
暗室外传来枪声,顾清辞拽着他冲进通风管道,铜盒在背包里发烫。
爬过狭窄的管道时,沈砚之想起“惊蛰”
记忆里的逃生路线——当年军火库遇袭,他也是这样带着密卷碎片爬过通风口,身后是高桥隼的军刀。
“天权星对应钟摆……”
他对顾清辞说,管道铁锈落在睫毛上,“我祖父在台湾的老宅有座德国座钟,钟摆确实是七星造型。”
顾清辞调出卫星地图:“藤原家的人正在台北老宅附近集结,他们也破解了天权星密码!”
两人在档案馆后街分开,沈砚之奔向机场,顾清辞则前往苏州河阻止打捞队。
当他坐在飞往台北的航班上,打开背包抚摸铜盒时,突然发现盒盖边缘有个微小的机关——按下天权星图案,盒底弹出一枚银哨,哨身刻着“夜莺”
二字,正是苏晚音日记里提到的“晨光曲”
哨子。
东京的密室里,藤原正雄看着台北老宅的监控画面,军刀重重劈在星象图上:“沈砚之去拿钟摆了!
启动‘复刻隼’第二方案,在台北截杀他!”
而沈砚之握着铜盒,左眉骨的伤疤在机舱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想起赵守愚递钥匙时的咳嗽,想起铜盒底部的“申”
字血痕,突然意识到,从首章那道凭空出现的伤疤开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宿命——沈家与密卷的羁绊,早在1937年就已注定。
飞机降落在台北桃园机场,沈砚之走出闸口,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樱花香水味。
人群中,“复刻隼”
穿着与高桥隼同款的银座西装,左眉骨的刀疤在机场灯光下格外刺眼,他举起手中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沈家钟摆,密卷之匙。”
沈砚之握紧背包里的七星铜盒,盒面的北斗七星仿佛活了过来,在掌心轻轻转动。
他知道,台北老宅的钟摆不仅是密码,更是“惊蛰”
留给后世的最后一道防线——而他,必须在“复刻隼”
的军刀下,敲响属于1937年的晨光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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