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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翼在滚烫的黄沙上空划出扭曲的残影,每一次切割空气都发出齿轮磨损的刺耳声响,仿佛整架直升机正在用金属骨骼与无形的死神搏斗。
林疏月攥着基因测序仪的指节泛白,防护服下的皮肤泛起细密的冷汗,后颈的植入芯片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是黄金笼粒子与血液中量子病毒产生共鸣的征兆,如同无数萤火虫被困在皮肤下徒劳挣扎,又像亿万根细针同时扎入血管。
她的呼吸面罩上已经蒙上一层淡紫色雾气,随着急促喘息在玻璃上晕开诡异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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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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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墨寒的声音被旋翼撕裂,黑色作战服在气流中猎猎作响,战术腰带的金属扣随着剧烈颠簸撞出脆响。
仪表盘上,所有数据都在疯狂跳动,红色警报像鲜血般铺满整个屏幕,警报灯的红光将驾驶舱染成修罗场。
备用电源指示灯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映出控制面板上密布的裂痕——那是三天前撤离黄金笼实验室时,被失控的实验体撞出的痕迹。
基因测序仪的屏幕突然爆出刺目的乱码,本该清晰的端粒酶序列被一连串黑色方块吞噬。
林疏月的瞳孔猛地收缩,她认出了那些方块的形状——正是三天前在黄金笼实验室里,亲眼目睹研究员绝望删除的致命代码。
记忆如潮水涌来,当时密闭实验室里的尖叫、防护面罩破碎时飘出的紫色雾气,此刻与眼前的乱码重叠,在她视网膜上灼烧出不可磨灭的烙印。
她恍惚想起档案库里的旧照片,二十年前初代量子病毒泄露时,也出现过相同的代码乱码现象..................
通讯器突然发出刺啦的电流声,夹杂着尖锐的啸叫。
童声哼唱的《致爱丽丝》从杂音中渗出,音符支离破碎,却精准命中林疏月的心脏。
她浑身发冷,那是女儿安安最爱的曲子,每个音符都像冰锥刺进心脏。
七年前的画面突然闪回:晨光里的儿童房,安安戴着粉色降噪耳机,扎着双马尾的小身影随着旋律摇晃,肉乎乎的手指在玩具钢琴上胡乱敲打。
此刻的哼唱中似乎还混着风铃声,是她亲手挂在女儿床头的海豚风铃。
林疏月下意识摸向胸前的照片,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冷的结晶。
转头望去,副驾驶座的舷窗不知何时已蒙上蛛网般的裂痕,细密的冰晶正沿着裂痕向外蔓延,仿佛某种活物在玻璃表面缓慢生长。
更诡异的是,冰晶折射出的光斑里,竟隐约浮现出安安在游乐园奔跑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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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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