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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原始镜像库 与自己为敌（第2页）

“这些是……”

沈归低声问。

陆焱望着这些曾经“他可能会成为”

的版本，声音像一把刀，割裂沉默：

“这些是我……也不是我。”

“是系统希望我成为的每一个模样。”

“但都不完整，都不是我自己。”

忽然，一面镜子碎裂。

一道影子从镜子中缓缓走出。

他面容与陆焱完全一致，但眸中却没有焱的锋锐，也没有沈归熟悉的温度。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完美却冰冷的雕像。

“终于来了。”

b-001，陆焱最初的构建体，最早版本的他自己，站在他们面前。

“你用了我被清除后留下的空间活了下来。”

“但你从没感谢过我。”

陆焱面无表情：“我不该感谢你。”

“你是被设定出来的失败产物，而我……是你无法控制后的意外。”

“你是剧本，而我是脱轨。”

b-001的眼中，闪过一道轻蔑的光：“你以为你自由？你只是从一个剧本跳进了另一个剧本罢了。”

“你从‘被控制’的角色变成了‘控制者’，就以为你赢了？”

“你依然逃不出‘身份’的定义。”

“你叫陆焱，这就是剧本给你的名字。”

“你爱沈归，这是剧本安排下的配对逻辑。”

“你所谓的世界，不也仍然以‘词条系统’构建规则？你们的真名之书，不就是一本高级点的‘词条管理器’？”

b-001步步逼近，声音像刀划骨：

“你只是换了种方式，继续在剧本里活着。”

“你，是假的。”

沈归忽然出声：“你说完了？”

b-001一顿，冷眼看他。

沈归淡淡道：“你说他是剧本，是假的……可我爱他的时候，没有脚本。”

“没有谁告诉我他该成为谁，才配被我爱。”

“我爱他，是因为他明明经历了一切崩塌，仍然选择去成就一个‘不属于系统’的世界。”

“是因为他能对那些从深渊里爬回来的名字说一句：‘你是谁，你来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