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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骂,“我温言醒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荒淫无耻、穷凶极恶的儿子来!”
凤楼已然半晕,闻言从地上慢慢抬头,勉力跪直身子,伏在父亲脚下,恭敬道:“……只恐为时已晚,儿子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若是再送还回去,儿子的颜面何存?便是她,将来又如何立足做人?”
喘了一喘,又冷笑,“父亲送儿子这八字考语……可见心是偏得太过了,儿子断不敢受。”
温老爷双目圆睁,不发一言,举起板子接着再打。
老岳眼见着要闹出人命,也不怕吃挂落了,上前死死抱住温老爷的老腰,苦劝道:“老爷!
老爷!
不能再打了!
天是一天比一天热了,伤难养!
早些年时常与咱们府有走动的孙家的事情,老爷不是也听说过的?那一年,孙家少爷为了和外地来的富绅争抢那间什么馆儿里的兔儿爷,失手打伤了人。
回家后被孙家老爷一顿毒打,后来冒了一场风寒,就此一命呜呼了!
这几年那孙老爷不是想儿子都想得半疯了?老爷呀,你听老奴一句劝!
若失手打死了五爷,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禁得起?!”
苦劝了半日,见温老爷手上缓了一缓,似乎有所松动,忙又吩咐诸人:“快把五爷扶回去!”
温老爷把手中的棍棒一丢,长叹一声,落下两行老泪:“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我总有一日要死在这孽障手中!”
岳鸣等一众小厮早已聚在门口候着,见凤楼被架出去,个个唬得魂飞魄散,急忙上前扶住,又忙着叫人去请大夫来。
忙乱间,小厮水生问:“五爷今晚去哪里?”
凤楼咬牙哼哼道:“你娘的,这也要问!
今天是爷的大好日子,自然是去新房!”
水生忙应了一个是,转眼看见岳鸣在幸灾乐祸地暗自撇嘴,眼珠子转了一转,嗤地就笑了一声出来,凤楼不悦,斜眼睨他,要不是浑身伤痛,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水生道:“我忽然想起来一个笑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凤楼呻-吟着,有气无力地喝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水生便说道:“我觉着岳鸣的名字甚是有趣,和咱们三姨娘的闺名……”
觑了觑凤楼的脸色,缩着脖子笑说,“一个月唤,一个岳鸣,听上去,竟像是……像是一家子人似的……”
他本来想说像是一对儿似的,眼珠子又转了一转,改口说成像是一家子人。
果然,这话未说完,凤楼便已勃然发作,断喝道:“扯你娘的淡!
她的名字岂是你能挂在嘴上的!”
把水生喝骂的哑口无言后,转而吩咐岳鸣道,“你明天起把名字改了。”
岳鸣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那感情好,求五爷给我改个姓名,要是能让我做五爷的干儿子,从此改姓温,那就更好了。”
凤楼倒笑了,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名字不必改了,鸣字挺好。
至于姓氏,鸡或鸟你任选一个。”
岳鸣目瞪口呆,水生掩嘴吃吃偷笑,转眼被凤楼又喝了一声:“你娘的笑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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