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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按墙的高度和自己的比例算了下,倘若是前世那约莫一米七零的身高,这点儿矮墙肯定不在话下。
小时候忘记带钥匙,爸妈又都下田劳作,她就经常顺着贴墙的草垛爬进来。
时间一久,也颇有经验。
可惜现在的身体整个缩小许多,似乎还有些营养不良,要真狠心去爬,她真还没把握。
余光扫了站在旁边站着的男人,不由黛眉微蹙,凝神再看,虽然那张面孔平凡,但五官端正可亲,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淡漠疏离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似乎察觉到骆尘鸢眼中的迷惑,下意识的别开头,轻咳一声说,“姑娘是不是想要在下帮忙?”
说罢嘴角冷冷一抽,似乎颇有不甘不愿。
骆尘鸢眯起眼睛,摆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阁下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语毕,尘鸢囧,好没品、好没创意的搭讪台词……
呃了两声,尴尬地又道,“公子聪慧非常,小女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望公子能够路见不平,垫肩相助。”
说罢,拢袖齐额,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是一鞠躬。
男人敏感地闪身错过她这一大礼,神色凛然,颇有不悦的冷着脸,目光略过骆尘鸢纤弱的肩头,落在出现在小巷尽头一个身影上,微眯瞳眸,灿然一笑,“自然可以,稍等片刻。”
骆尘鸢感激涕零的又对男人拜了拜,拜完后,也发现身后有人,小脸煞白地跳到男人身边,紧张地同男人耳语道,“来人了!
你千万别说我是来爬府衙的墙的!”
又煞有介事地用力扯扯男人的衣袖,以示庄重,同时自己也全神迅速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企图攀爬府官家的墙头,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那人就在骆尘鸢和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晃到他们身边,淡淡扫了骆尘鸢一眼,一脸不屑地又望向男人,疑惑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来人锦衣华服,竟颇有官家风范。
兴许是来拜访府官的客人。
骆尘鸢紧张地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恶毒的希望这个人此刻忽然变成哑巴。
男人淡淡笑笑,给骆尘鸢一个温柔安慰的眼光后,转向来人,笑了笑,气定神闲道,“我在帮她爬墙,既然你来了,便替我如何?”
确实,他真的没说骆尘鸢是来爬墙的。
静。
安静。
极度的安静。
安静到四周甚至只能听到那男人平稳有律的呼吸。
骆尘鸢多么渴望她能在这一刻突然消失,带着极度惊悚的目光机械地扭动脖颈,看向来人。
来人同样窒息着瞪大眼睛看骆尘鸢。
片刻后,来人眼睛间或转了一轮。
这一转,便做了个差点令骆尘鸢暴血抽过去的动作。
只见他不置一言,走到墙边,蹲下,拍拍肩膀上华丽的衣着,闷声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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