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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妃紧紧握住定王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而定王听着她这番话语,原本紧绷的面容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看向定王妃的眼神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冷漠无情。
定王妃趁着这股热乎劲儿继续说道:“王爷,我们必须为衡儿着想!”
“瑶儿即便是背上千古骂名、遭受万人唾弃,哪怕最终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妾身也是心甘情愿、死而无憾呐!”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过后,原本看似有错在先的定王妃,此刻不仅没有丝毫过错可言,反倒摇身一变,成为了整个王府当之无愧的大功臣。
定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那目光犹如一团乱麻般错综复杂,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回应才好了。
难道说……难道真如她所言那般,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怪了她吗?
定王妃敏锐地捕捉到了定王神情中的细微变化,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回了肚子里。
她稍稍放柔了语调,娇声说道:“王爷,妾身自知愚钝笨拙,选择了最为愚蠢的方法和手段。
但请王爷相信,妾身所做的这一切,无一不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地为咱们王府考虑谋划呀。”
定王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定王,“王爷若认为瑶儿做错了,执意送官,瑶儿也不怪您。”
不等定王做出反应,她欠了欠身,道,“瑶儿告退。”
便离开了书房。
空荡荡的书房内,定王无力地坐在太师椅上,默默望着角落里的汤盅出神,那是方才定王妃冒雨送来的。
窗外风吹雨打,定王长长呼出一口气,摇摇晃晃往外走。
府堂安里亮着灯,候在门外的丫鬟见到定王来,欠身行礼,“王爷,老夫人在里头等您。”
老夫人靠坐在床头,见到来人,眼神瞥向床边的圆凳,“过来坐吧。”
“诶。”
定王低着头坐下,沉默不语。
老夫人瞧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狠狠剜他一眼,“这么晚还过来,说吧,何事?”
定王沉一口气,慢慢抬起眼皮,小声道,“母亲,今日之事,方才瑶儿都和我讲清楚了。”
“哼,”
老夫人白他一眼,“讲清楚什么,你说说?”
“母亲,我知道您不喜欢她,此番她联合外人谋取府中钱财是她不对,她也是为了我和衡儿……”
老夫人打断他,“他说为了你和衡儿?为了你和衡儿偷盗王府钱财?”
“不错,”
定王点头,“衡儿也该入仕,她这点钱都用来打点关系了。”
老夫人真是越看他越想笑,“赵柏年,你生来就是个蠢的,习武习武不行,从文从文不行,好不容易混到今日还没脑子,潘瑶三言两语就能将你哄住。”
老夫人实在无法忍受,压低了声音冲他大吼,“你没脑子吗?你脑子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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