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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妹妹明媚娇艳如庭院玫瑰,姐姐则含蓄洁净如枝头玉兰。
徳雅一向喜欢华丽风,衣饰和头饰都奢美缛丽,色彩斑斓,加上容貌鲜妍,神采飞扬,整个人便恰似一个发光体。
而德闵妆扮显然有着低调精心。
一件合身云霏妆花缎织海棠锦袄勾勒出玲珑腰线,下面是散花水雾月白色百褶长裙,头上也只简简单单一根白玉钗,却显得身姿袅娜,轻盈飘逸。
问过安之后束手再无一言,显得文静大方。
相比才知道,徳雅话有点太多了。
大夫人不禁暗自皱了皱眉头。
气质上说,糊涂四儿竟是半点不弱,那张脸蛋也同样耐看。
好娶妻以德,世子妃是未来侯府主母,糊涂心肠可绝对不行。
拜别长辈,姐妹俩跟随着自己丈夫分别上了两辆车,一路微微颠簸着出了侯府大门。
身畔许静璋不说话,但是他太过鲜明存感逼得夏夕缩角落里。
跟他对着沉默需要同样强大精神,她没有,只好拉开窗口帘子,透过缝隙往外看。
正月里北京年味正浓。
东城多豪门,高门大户门口无一例外地挂上了楹联和灯笼,行人们穿着簇衣服,互相行礼拜年,满嘴吉利话,个个看上去都是喜盈盈。
一路行来,店铺不多,路边多是高高灰砖墙,墙后层层叠叠府邸里上演着不一样豪门故事,每件说出来都让人叹息。
女人这个时代里何其无力,幸与不幸全凭运气。
马车直接进了定南侯府正门,停正堂前。
徳雅弟弟们站堂前迎客,三个孩子分别是13岁,11岁,7岁,一色枣红菖蒲纹杭绸直裰,衬得面目白皙如玉。
大约受了定南侯教导,几个人动作神情都格外彬彬有礼。
徳雅把小德恒搂怀里,一行人绕过正堂,向后角门走去。
定南侯府虽然没有忠勤侯府规模宏大,却也东绕西行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老太太所住乐寿堂。
老太太丫头碧玉为他们掀开帘子,笑着说:“等了姑娘姑爷们半天了,老太太刚刚还问咋还没到呢。”
进到室内,老太太和侯爷夫妇端坐房内聊天等候,几个人按例跪倒问安,顺便说了几句年好运寿共天长之类吉利话儿。
站起身之后,徳雅就明显欢脱起来,她笑着偎周氏身边,娇滴滴地开始撒娇。
周氏笑着看了看女儿气色,“这两天可还安逸?”
“安逸安逸,娘别揪心了。
老侯爷不过说句气话,你还当真了?”
周氏戳戳她额头,白了一眼,“等你当了娘你就知道了。
你不能有一点风吹草动,不然我这心提起来就放不下。”
许静瑜笑着说,“岳母望安,没事。
一点小摩擦而已,往后亲近。”
这边定南侯抓着许静璋叙话,休妻事件落幕,显然需要对这个女婿多几分热情。
定南侯关心着女婿要从军事,也难免打听一下他们分府进展和未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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