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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算吧?应该是继承了点你外婆卜算的能力,给他人卜卜卦,看看风水什么的,陈家,在阴阳界是老家族了,不像那些骗子只能在街头拉几个客人。”
想到夏右说,要请仇诗人去帮个忙,都有人几百上千万的出手,怪不得表哥一点不缺钱。
我脑子里一片晕乎,半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先不管这些了,把外婆找到才是真的。”
不管这些能力者多么厉害,他们都是人,受到致命创伤会死,到了一定年纪也会死。
我准备回凶案现场看看,本来是不放心将小宝放在家里的,但仇诗人说,外婆在家里布了阵,寻常邪祟进不来,更何况有黑蛋看着。
我有点内疚,不知该怎么跟小宝说要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他自己眨巴着大眼睛,很认真地对我说,他会在家里等我和太姥姥回去。
一点都不像寻常人家的五岁孩子,他太懂事了。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这么好的孩子,他妈妈怎么舍得不要呢,换做是我,什么也不换。
……
戏台,包括挨着戏台的化妆厅都被封锁起来,我花了好大力气,最后还是借用了特殊部门的身份得以进入。
我在戏台上翻翻找找,试图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仇诗人靠在一根做支撑的竹子上,闲闲地拿着一张白纸在折着,抽空说道:“其实,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全是坏处,很多进这行的,都只能勉强感应到灵,勉强摸到一点玄学的边边,你倒好,那双眼睛就是标准的二点零,看得清清楚楚,得天独厚。”
我顿住,抬头看他,想要求证他话里的意思,他则专注在手中的白纸上,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站起身,我环顾着整个戏台。
作为凶案现场,不管是凶手杀人时带着的仇恨,还是死去的人留下的痛苦不甘,都在这里留下不少黑气,那是怨气所形成的。
黑气像空气,遍布在这空间里,以死者死去的地方最重,有个地方,却最为稀薄。
我走到稀薄得近乎无的地方:“我记得这地方原本放着一个大箱子吧?”
戏台上放了好几个大箱子,要不是根据黑气的分布,我都不知道这里少了一个大箱子。
可是这里被封锁着,是怎么把一个大箱子移走的?
我又拉着仇诗人到化妆厅,然而重要的东西,戏子们都随身携带的,怎么会丢在这里,箱子有,可我翻过了,都不是戏台上不见的那个。
“你怎么回事啊?”
从化妆厅后门出去,来到古屋里头的某个院子,就听到有人在嚷嚷。
过去一看,是某个中年女戏子,正在呵斥那个打杂小妹,好像是打杂小妹拖的大箱子撞到了中年女戏子。
打杂小妹停下来,对中年女戏子一个鞠躬,便低着头继续去拉那个大箱子,给人的感觉阴阴沉沉的。
等等,大箱子?
我忙走过去,装作路过:“出什么事了?诶,你这箱子装的什么啊,每次见你,你都要带着这么大的箱子,累不累啊?”
打杂小妹缩着肩膀低着头,一副抗拒跟外界交流的自闭模样,我问话时,她也只是停下来,瑟缩地站在那。
“她力气大。”
中年女戏子替她说道,“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老板就看中她这身力气,才招她进来搬搬东西。”
“哦,这样。
那你们这箱子装的什么呀,我能看看吗?”
“嗨,能装什么啊,就那些道具呗。”
中年女戏子很大方地自己走过来把箱子打开,那箱子也没锁,叫叶子的打杂小妹更没阻止的意思。
我往箱子里一探,确实是一堆道具。
箱子重新合上后,叶子没有招呼,继续拖着箱子走,中年女戏子摇头叹:“这叶子啊,蛮能干的,就是一副我们大家都会欺负她的样,啧。”
我借机跟她聊两句,末了,老套路的问她:“你看着很眼熟耶,之前是不是也来我们这里演过?”
一说到这个,中年女戏子面色就不自然起来,甚至找借口走了:“哎哟,我还有事呢,不能跟你聊了,我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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