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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浪咧嘴笑，“灯的确是人造的，但是”
说话间，王浪脚底一搓，脚尖一挑，脚背上多了一颗石子。
老大爷坐在一个木头板凳上，从旁边拿过来一个陶瓷缸子喝了口泡着红枣枸杞的浓茶。
“你要是敢把灯打破了，我就敢把你筋抽了。”老大爷随口道。
王浪满脸尬笑，脚掌一抖，脚背的石头子儿就滚开了。
“看您说的，您老又不是哪吒三太子，我也不是龙。”王浪笑着。
老大爷稀溜溜的喝了一口浓茶，“我的确不是什么哪吒三太子，但你的确是龙啊，恕老朽眼拙，可敢一问，阁下是哪位龙王？”
王浪听的菊花儿一惊，这老大爷是什么人，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是龙王的。
“龙门黑龙王见过前辈。”
老大爷摆摆手，“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当不起，当不起，当年差点被皇甫极把屎都打出来了，你们都是前辈，我是孙子。”
王浪被老大爷给逗笑了，“别介，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大爷吹了吹茶汤上面的茶叶，喝了口浓茶，望着虚空，眼神空洞，一阵失神，半晌后，“忘球了，不碍事的，名字嘛，代号而已。叫什么都行。”
王浪笑了笑，看着这老大爷的长相，和龙门档案里面的那些人物资料匹配，匹配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这位是谁。
看这个年纪，应该是和皇甫极同岁，也有可能是比皇甫极更老，不过不会保养。所以看起来很老。
“你师父现在还没找到吗？”老大爷喝了口茶问道。
“没呢。”王浪回复道。
老大爷捧着缸子，“没事儿，整个江湖的人出事了他都不会出什么事。他要是能出事，以后老夫不喝茶，喝尿。”说着话又喝了口水。
“冯三娘还好吧？”老人又问道。
“挺好的。”王浪再度回复。
老人笑笑。“娘的，多好的女人，怎么就瞎了眼看上皇甫极了呢，我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要啥有啥，可她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呢？他娘的，唉！”
王浪一听，这咋还有故事呢。
老人望着虚空，又是一阵出神，随后摇头笑笑，“他娘的，老喽老喽，人一老，就喜欢念旧，不过，老朽故事可多了去了，他娘的，想当年，老朽可是跟龙门的龙帝抢过女人的人物，唉！一晃就老了，当年还是热血方刚的年轻小伙子，一转眼，都是使劲都能尿到鞋上的年纪了，娘的，裤裆里就像是挂了个没劲儿的喷头一样。”
听到这话，王浪憋着笑。这老大爷还挺逗，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会玩儿自黑。还玩儿的这么溜。
老大爷喝了口浓茶，“老喽老喽，你小子也莫笑，你要是老了，比老朽好，老朽原地喝尿，一盆。”
“别介，看您说的。”王浪笑了笑。
谁知道，忽然跑来了一个小男孩，端着一个小盆子里面冒着热气儿，那个味道骚哄哄的，甭提多恶心了。
“爷爷，这是我们几个给您尿的药引子，您快趁热喝了。”
老大爷一饮而尽。
王浪看的满脸问号。
我尼玛！
以为这老家伙是在自黑呢，没成想，这个老家伙真的搁这儿喝尿呢。还是原地喝尿，一盆。
说到做到，真男人！
喝完之后，老大爷吧唧了一下嘴，张口哈了一声，看那个表情就像是意犹未尽的一样。
小男孩接过盆，兴奋的跑开了。
老大爷喝了口浓茶，那张老脸皱成了一疙瘩。
“他娘的，你说当年神农尝百草的时候，是不是和老朽一样？”
“神农哪儿有您牛逼呢。”王浪恭维道。
老大爷点点头，从缸子里面拿出红枣放进嘴里去味儿，“也是，神农只尝了百草，又没有喝尿，这么一说，还是老朽牛逼。”
“您最牛逼了。”王浪接着奉承。
老大爷没有几颗牙的嘴里那颗栆儿来回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