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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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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婉怡满脸不解,“郝啊”

    话还没出口,她就被他抱了个满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连推开他都给忘记了。

    他这是怎么了?

    愣怔间,她感觉他手上的力气越收越紧,俩人的身体越来越紧密,她清晰的感觉他剧烈的心跳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他的样子发像刚从楼下跑上来似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他突然间就这样了?

    奚婉怡紧皱眉头,疑惑至极。

    这时,肩膀的地方忽然一阵温热,她猛然想起自己浴巾底下是真空一片,心头一惊,忙用手推了推郝中天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怀抱。谁知,他非但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像是怕失去什么重要的宝贝般。

    为了不让彼此难堪,她不由凝声喝道:“郝中天,你赶紧给我放开”

    听到她的声音,郝中天如同被人当头一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不迭推开她。

    “啊”

    他猝不及主的举动让奚婉怡抵在他胸口上的手来不及收回,脚下重心一个失衡,身体瞬间呈以直线状态,猛然向后倒。

    “小心”

    郝中天惊呼一声,伸手就要去拉她,混乱中却意外扯落她身上的浴巾。看着她未着寸缕的站在他面前,他瞬间惊呆了眼。

    “啊啊”

    奚婉怡呆愣数秒,旋即抱着光果的身体尖叫连连,迅速蹲身,抓起地上的鞋子就朝郝希猛砸过去,“郝中天,你这个混蛋,你还看,给我出去出去啊”

    郝中天猛然回神,尴尬的转过身,抬脚就向外走,顺手就把门给关上。

    见此,奚婉怡立刻起身打开行礼箱,从里头随意抓了套衣服迅速穿上,怒气冲冲的走到房门前,伸手就想拧开房门,准备出去找郝中天算帐。

    手刚碰到门把,脑中不自觉闪过自己赤条条袒露在他面前的画面,全身就像着了火似的,灼人的烫。

    该死的郝中天,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奚婉怡愤恨的跺了下脚,心里纠结万分,突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犹豫了半晌,她最终拧开了门。

    看到郝中天坐在沙发上,端着酒,一杯又一杯的往喉咙里灌,她皱了皱眉头,抬脚走过去,没好气的问,“你不是去找窦少他们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郝中天下意识侧转过头,看到她,脑海立刻浮现她全身赤果,让人热血澎湃的画面,口腔里一阵干涩,他端起酒就往喉咙里灌。

    “你倒是说话呀。”

    见他兀自喝酒,奚婉怡语气越发的不好。

    郝中天抬手将杯中的饮尽,缓缓道:“刚酒店客服给我打电话,说是有贼入室盗窃,让我回来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有贼入室盗窃?

    他骗鬼呢?

    就他刚敲门那凶神恶煞的样,分明就像

    等等!

    他说是因为有贼所以才急匆匆的赶回来,可他却那么凶猛的敲打她的房门,该不会是以为有人来报复吧?

    若是这样,那他刚抱她那么紧,是怕她出事?

    脑海里闪过这个认知,奚婉怡整个人就愣住了,原本满腔兴师问罪的话瞬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还有事?”

    看她一脸纠结,郝中天摇晃着酒杯,纳闷的问,好似刚刚那场令人尴尬的画面只是个错觉。

    奚婉怡本想就心中的猜测跟他求证,听他这语气,索性把话咽回去,转而换了个话题,“我就想问问,明天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对阳城周围比较熟悉的人给我带下路。”

    闻言,郝中天赫然想起她此次来阳城的目的,心想他对这个员工还挺重视的,都自顾不暇了,还念念不忘过去探望。

    “我知道了。”

    “嗯。”

    应了个鼻音,奚婉怡连句谢都没说,转身就回房间。

    郝中天看她把房门关上,忍不住暗自轻舒口气,绷紧的身体也松下来。刚看她走出来,他多担心她会兴师问罪,纵然只是个意外,但难免让彼此尴尬,幸好她只字未提。

    不过,回想刚刚自己失智的行为,他还是不由感到懊恼。

    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酒店客服都说了只是个贼,而且人也被给抓住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往回跑。敲门的时候,半天没听到的她的回应,那一瞬,他就像置身万丈悬崖忽然一脚踩空,无比惊慌。

    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他对她

    不,不可能的。

    她是辰睿放不下的人,他不可能会对她动心的。

    他肯定是因为那一夜的错乱对她感到愧疚罢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奚婉怡回到房间后,复杂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尤其是想到郝中天的“解释”,她的心更是乱成麻。

    趴在床上,她反复回想他紧抱着她的画面,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担心她,而且不是普通的担心。可是想到他曾在海边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却又被甩头否认掉。

    他不可能喜欢她的,绝对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对她有半分的意思,就不会在他们有肌肤之亲后,想用物质来羞辱她。

    可若不是如此,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仅仅是因为契约的关系?

    烦躁的抓了下头发,她猛然翻身坐起,目光幽幽的盯着房门,心里有种想要跑出去把刚没说出口的话给问清楚的冲动。

    但经过几翻挣扎,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害怕得到的结果不过是自取其辱。

    这一夜,她躺在床上,想着俩人自相识以来发生的种种,不停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