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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这幅模样？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吧？”婵娟见沐娇眉头紧锁，亦有淡淡的担忧，陪着小心地问。
也不等沐娇回答，她便自己接了一句。“莫不是三殿下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吧？果然送这么多的竹纸，便是非奸即盗。小姐，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沐娇表情还是淡淡的，一副皇帝不急急太监。
眼瞅婵娟都要急得哭出来了，她才是轻轻拍了拍婵娟的肩膀安抚，摊手略显无奈。
她把曹孝的要求，原原本本说给婵娟知道。
“虽然是在趁火打劫，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迫于无奈答应。不过我现在也不指望竹纸赚钱，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只要能够应付了曹永宁，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容后再议。
“原来是要竹纸的配方。”婵娟稍稍松了口气，放下悬在半空的担心。“我我还以为他会对小姐做些什么”
她想歪了，还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可能。”沐娇以手点了点婵娟的额头，真知道小丫头脑子里都钻了什么。明明还是个小姑娘，每天却琢磨一些有的没有的，还热衷于各种各样的八卦。
“那是我想得太多了。”被沐娇这么一埋怨，倒是婵娟有些不好意思地赔着笑。”辛亏三殿下对小姐的模样不感兴趣，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和俊武皇子交代。
沐娇稍稍收起之前的玩笑，板着一张脸看向婵娟。
婵娟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亦或者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滚圆滚圆的眼睛。
“不会吧，难道他真对小姐您做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沐娇本就是和婵娟玩笑，不过稍稍琢磨。“我还真没有想到，曹孝竟然对竹纸感兴趣。而且他的造纸工坊已经有一定的规模，不像玩笑。”
“三殿下挺奇怪的，好像从来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对兵法和政事倒不是很上心。不过他地位尊贵，就算每天都是游手好闲，也不会饿死。”
婵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巴巴的羡慕。同人不同命，亏得她是跟了沐娇，不然还在难民窟里过着有一顿没有一顿的生活。
但是曹孝偏偏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享受生活的优渥。
没有反驳婵娟，不过到了质子府，让婵娟将竹纸暂时存放在一处地方，她则去到里面，以竹简手书一份大概的工艺和方法，片刻之后出来，交到婵娟的手里。
“得劳烦你再次去下三殿下的府上，把这东西给他。他见到这东西欢喜，便不会让你再吃闭门羹了。”
“好的。”婵娟点头，乖巧接过沐娇递过来的竹简，确定东西已经归置好了，这才告辞。
解决了最燃眉的事情，沐娇顿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为了这件事情折腾得忙碌了好几日没有休息，梳洗之后换了身清爽的衣服，躺到床上。
这几日仲窛都不在府上，也不知道再忙什么。沐娇不敢写书信，不敢问询下人，能做的，便只有等。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却是到了晚上。没有睡意的沐娇便是寻思着起来走走。
夜凉如水，尤其是质子府的晚上，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徐徐的清风，还有极淡的虫子低鸣。
这样的惬意已经很久没有了。
沐娇呼了口薄气，刚想坐下享受懒得的安静时间，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是谁？”
她的手里，已经拽紧了仲窛之前留给自己的匕首，心里慌张，言语定定地问。
那人没有回答，竟然越走越近。
沐娇慌乱将身子转了过去，握紧手里的匕首。
不过再看清来人之后，立刻喜上眉梢，笑容灿烂。“仲寇，你怎么回来了？”
仲寇将手背在身后，虽是一路风尘仆仆，模样有些狼狈，不过精气神不错，气场也一如既往。
见到沐娇，嘴角甚至浮现出一抹极浅的笑容。
“我把事情办完，便回来了。虽然寻思着你应该睡下了，不过还是想着过来看看。”
这话当真。
他赶路回来，几乎马不停蹄回了京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质子府。一双腿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直至反应过来，却是到了沐娇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