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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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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拍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何易,道:“易仔啊,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大哥走得匆忙,没留下一句话来,可是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下,帮不可一日无主,蛇无头不行,我们一致认为由你接任帮主一职,带领大家为大哥讨回一个公道。”

    何易看了眼墙上的照片,父亲含笑看着自己,栩栩如生,他不由得悲从中来,也不推辞道:“好,何易自知年轻识浅,现在还成了一个活死人,可是父亲死的如此冤屈,我发誓要为他讨回公道,待此事一了,请四位叔叔另选贤能,将我信义社发扬光大。”

    坐在一旁的孙国政、蒋国明不由对望一眼,心说这下子这几句话倒是不卑不亢,有那么点儿王者之风。

    青龙道:“那好,就请两位帮主做个见证,我们一致拥立何易为信义社新一任帮主。”

    接着便是歃血盟誓,接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就往民进党办公大楼进发。

    看到这一切的孙国政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他同连晋一直交好,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连晋不利,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

    许钟刚刚离开洪恩的办公室,洪恩便拨出一个电话,那头声音很平静,“你好,我是文国强。”

    “国强啊,我是洪恩,真的很抱歉。”

    “洪恩哪?发生了什么事,见到许钟了吗?”

    “见是见到了,只是……”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那小子还不赖吧!”

    “国强,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看重那小子,所以我就派出专车去接,没想到有人用火箭袭击我的车,我知道对方一定以为我在车上……”

    “什么!”文国强猛然打断了洪恩的话,问道:“许钟怎么样?他人呢?”

    “放心,他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文国强长长地舒了口气,笑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他没事,他现在人呢,让我跟他说话。”

    “他走了。”

    “走了?他干什么去了!”

    “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于是,洪恩将车上遇难的人员,以及目前掌握的证据给文国强说了一遍,当然也提到在许钟怀中死去的那个日本女人。

    最后,洪恩说了许钟的去向,他找民进党主席连晋去了。

    “乱弹琴!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也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如果连晋是你,会这么做吗?”

    洪恩道:“我说了,可是他不听。”

    “他走了多长时间?”

    “十分钟吧!”

    “好,我给他打电话,你现在马上派人给我拦下他,如果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我饶不了你!”

    “是,总理大人息怒,我这就去办!”

    ……

    文国强刚刚放下电话,陈总书记便走了进来。

    总书记问道:“怎么,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文国强道:“书记,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文国强直接拨通了许钟的手机,没想到响了几声,许钟居然挂断了,再打,竟是关机。

    这一次,一向温文尔雅的文国强直接爆了粗口:“混蛋。”

    如此一来,总书记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皱眉问道:“国强,发生了什么事。”

    文国强再次朝总书记摆摆手,道:“您再给我两分钟。”说着拨通了李援朝的手机:“援朝,我是文国强,你现在发出指令,要求国安联系台湾方面,不惜代价控制许钟,但是尽可能减少对他的伤害。”

    交代完毕,文国强这才放下电话,看着总书记,道:“书记,我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许钟也被人利用了,他可能会影响到台湾的政局。”

    “怎么说?”

    于是,文国强将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总书记沉吟片刻道:“你的怀疑应该没错,你这个朋友居心叵测啊,连晋多半是被冤枉的,任何一个稍有政治智慧的人都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

    文国强道:“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害怕许钟被人利用,再做傻事。”

    陈书记摇摇头:“那小子头脑一直很清醒啊!”

    “可是一个日本女人死在了他的怀中。”

    “冲冠一怒为红颜。”陈书记皱着眉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

    台北,竹联帮战堂。

    陈祭礼将自己关在房内,翻看着一张张昔日偷拍的小田芳子的生活照,照片中,小田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音容笑貌早已深刻在陈祭礼的心中。

    可是,红颜薄命,伊人芳魂已逝,空留满心怆然。

    陈祭礼起初只是泪流满面,到了后来不由放声大哭,为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为那个始终把自己当做哥们的女人。

    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谁?”陈祭礼带着哭腔问道。

    “祭礼哥,是我,我能进来吗?”

    “哦,是尚香啊,你等一下。”

    半晌,陈祭礼打开了房门,孙尚香看到他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不但没有嘲笑,反而感叹道:“祭礼哥,你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啊!”

    陈祭礼凄然一笑,眼泪差点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好了,一个大男人,振作一点,做点男人应该做的事,为了你心爱的女人。”

    陈祭礼看着孙尚香,慢慢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以我对许钟的理解,他一定会去找连晋,这件事摆明了就是连晋搞出来的,咱们也去找他讨个说法。”

    “好,你跟我去,但是,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所以不能连累帮中兄弟,而且,帮主一直跟连晋关系不错,所以只能先斩后奏。”

    “知道,坐我的车,我给你当司机。”

    ……

    接到指令的李援朝马上给国安局下达了指示,本来他想联系总局长朱华东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直接拨通了张殷殷的手机,张殷殷不但跟他熟,跟许钟更熟,这件事交给她,她一定更加上心。

    张殷殷听说了这件事,又听说是总理的批示后,马上开始安排部署。当何建军听说了许钟在台湾的“光辉事迹”后,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

    ……

    吴克俭道:“通过我的分析,形势对你不利呀!”

    连晋愕然道:“怎么说?”

    吴克俭道:“洪恩的座驾也遇袭,你只怕已经成了代罪羔羊。”

    “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连晋怫然作色道。

    吴克俭摇头:“先生,这是政治,没有公道。”

    连晋眉头微皱:“吴先生,你说这是谁在搞他?”

    吴克俭眯着眼睛,思索半晌,道:“先生认为呢?”

    这主仆俩有点意思,一个个互称先生。

    连晋想了想道:“我实在想不出来,难道他还有什么潜在的仇敌。”连晋摇摇头:“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我直接怀疑是他自己导演的这一出。”

    吴克俭灰色的眼眸精光一闪,含笑捋动两撇山羊胡子,笑道:“先生能够看到这一层,在下确实敬佩。”

    “啊?”连晋有些脸红:“我不过是随便发发牢骚,听吴先生的意思,真是那货搞出来的。”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吴克俭摇头晃脑:“先生你想啊,目前台湾局势相当明朗,下一届总统必定会在你们二人当中产生,所以,你们就是彼此最大的政敌,他一旦有事,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连晋一脸的郁闷。

    吴克俭笑了:“做没做谁有在乎呢!这就是政治,不在乎做,而在乎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洪恩一旦出事,只怕台湾民众当中,三岁孩童都会怀疑到你。”

    “啊?”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什么?”

    “死者当中有一个社团的老大。”

    “该死!”连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吴克俭道:“这帮草莽之人,行事也会不讲规矩,信义社全力支持洪恩上位,如今何进一死,信义社还有儿子何易,并未伤筋动骨,而信义社却会给先生您带来不小的麻烦。”

    经过吴克俭的分析,连晋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吴克俭继续道:“警察还讲究个证据,但是社团可就没那么多规矩了,所以,当务之急,你需要增加安保人员。”

    连晋怒气冲冲道:“我就不相信这帮江湖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不利。”

    吴克俭摇头苦笑:“要是他们还讲究个青红皂白,那还是江湖草莽么!”

    连晋顿时失了方寸:“那就依先生说的办?”

    吴克俭道:“还有一个问题,那种的爆炸中居然还有幸存者,先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连晋连连摇头:“不知。”

    吴克俭叹息一声,道:“据我了解,他又是一颗煞星,一个大陆人,来到台湾没几天,居然能让三大帮派对他客客气气,你想此人简单吗?”

    “哦,这个人是……”

    “许钟!”

    “许钟?”

    “是,而且很遗憾,这颗煞星也会将你认作敌人,在爆炸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女人。”

    ……

    许钟抱着小田芳子渐渐变凉的身躯,踩着一个个血色脚印,走进了国民党总部大楼,走进了洪恩的办公室,一路走来,遭遇了无数异样的目光。

    站在洪恩的面前,许钟的目光依旧温柔的停驻在小田芳子的脸上,轻轻道:“给我一个理由。”

    “许钟先生,听我慢慢说。”洪恩露出一抹义愤填膺的神情,道:“没想到他们做的如此出格,如此下作。”

    “谁?”许钟的声音冰冷刺骨。

    洪恩居然心头一惊,才字斟句酌道:“我也是根据常理推断,可能是的对手所为。”

    “谁?”许钟这一声的尾音高了许多。

    “连晋,民进党主席连晋,唯一有资格跟我竞争总统之位的人。”

    “我去找他。”许钟抬起头,仿佛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就在这时,洪恩的秘书走了进来,道:“主席,警方已经找到了袭击汽车的凶手,证实其身份是绿军的一名士兵,绿军不是一直拥护民进党主席……”

    “住口!”秘书的话说到一般,便被洪恩喝止住了,他道:“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妄自揣测,混淆视听。”

    “是!”秘书顿时噤若寒蝉。

    许钟摇摇头:“请帮我照顾芳子,我去去就来。”

    “请放心。”

    ……

    同一时刻,信义社总堂。

    所有高层尽披缟素,凄凄切切。

    第一智囊吴克俭,此人两撇山羊胡子,面容极其猥琐,然而却有卧龙凤雏之智,是连晋三顾茅庐才从高山族的群居之地请出山来的。 墙上正面立着一张巨幅照片,看看占据了一整面墙壁,自然是何进的遗像。

    可怜何进,一代枭雄,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真正是不得好死。

    何易哭得死去活来,一帮叔伯兄弟纷纷劝慰。

    而主持葬礼的则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堂主。

    听闻噩耗,竹联帮和四海帮的帮主都亲自带人前来吊唁,蒋国明、孙国政看着何进的遗像,不由都微微一叹,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前一刻还在谈笑风生,这一刻已然阴阳相隔。

    二人心头怅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至于纠结的方式,自然主要是利诱,没好处谁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不多时,办公大楼前的马路上便是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叫嚣不堪,甚至拉上了横幅,要求连晋出来说话。

    总之交通是完全堵塞了,驾车的市民只有绕路。

    大楼前有一队维持秩序的防爆警察,全副武装,但是,随着社团成员和民众的一次次冲击,本来就不甚牢固的防线早已岌岌可危。

    吴克俭从落地窗向下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整条大街已经是人满为患,而且这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莫说连晋百口莫辩,就算安然度过这次危机,对他竞选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这个洪恩不简单,这一招简单、直接、狠辣、有效。

    吴克俭甚至能够想象出洪恩虚伪的儒雅之下,那无比丑恶的嘴脸,他就是金庸笔下的君子剑。

    深深的叹息一声,吴克俭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先生效仿三国刘玄德三顾茅庐,自己却不能助其完成伟业,自己真是无地自容啊!

    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那就是查出这件事的真正元凶,找到证据。

    想必,洪恩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大街上的实况,开怀大笑吧!

    “吴先生。”

    连晋的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吴克俭回过头,看到连晋不苟言笑,道:“吴先生,要不我出去跟大家解释一下?”

    吴克俭摇摇头:“先生,现在出去说什么都是白搭,有人听你说吗?你能拿出证明自己的证据吗?所有人都在怀疑你,都在寻找你是元凶的佐证,你明白吗?”

    “可是外面乱成那样,我……”

    吴克俭坚决道:“我不会让你出去,除非他们冲进来。”

    连晋眉头紧皱,然后艰难地点点头:“好,我听先生的。”

    吴克俭看着连晋,道:“先生,现在形势虽然险恶,可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坚强。”

    “我明白!”

    “现在我在想,如果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你的政敌,那么咱们如何戳破他的诡计,将他的险恶用心和伪君子的面目昭告天下?”

    连晋叹息一声,道:“咱们同样没有证据啊!”

    吴克俭道:“孙国政跟你私交不是一直不错,有没有可能让他帮忙?”

    “吴先生的意思是,让竹联帮对信义社?”

    “只是遏制一下,不知道孙帮主给不给你面子?”

    连晋想了想道:“国政跟我是君子之交,我们在一起从来不谈政治,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我而得罪信义社?”

    “据我所知,竹联帮跟信义社本来不和,那么又何谈得罪。先生,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若是坐以待毙,只有败亡一途。”

    连晋重重地点点头,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孙国政的电话。

    孙国政正在帮中处理事务,接到连晋的手机,犹豫再三,等一首来电歌曲将要唱完,方才接通了。

    “国政,我是连晋。”

    “哦,是连主席。”孙国政的话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距离感。

    “什么连主席,在你这里,我永远就是小兄弟连晋。”

    “不敢当啊!”

    “国政,孙大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