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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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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何进身后慢慢踱出一人,同样的西装革履,胖胖的长形脸蛋,何易对此人似乎颇为重视,起身道:“大山,这件事你怎么看?”

    此人正是国民党主席洪恩的高参周大山,几年前在日本跟许钟有过一役,只是被整的差点儿小命也丢了,对于许钟的恐怖战力他可是亲眼所见。

    周大山眯了眯眼睛,道:“何先生,据我了解,此人确实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许钟。”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何进暗自心惊道。

    周大山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一种痛苦的回忆,突然他睁开眼睛道:“何先生,切切不可遇此人为敌,他所具备的的不仅仅是恐怖的战斗力,还有恐怖的社交关系网络。”

    “哦,说清楚些,我不是很明白。”

    周大山笑了笑,道:“何先生,你对政治了解的还是太少了,这样可达不到洪恩主席的要求啊。”

    “是啊,大山你要好好教我。”

    周大山道:“东条宝藏这个人你知道吗?”

    “有些耳熟,他是谁?”

    周大山笑道:“他早已是个死人,但是,你绝不可以小看这么一个死人。”

    “怎么说?”

    “东条宝藏是东条英机的后人,日本 第一把交椅——何进如是说了,陈万龙的心变得哇凉哇凉的,这些大佬都是怎么了,当年的血性哪儿去了,以前不管对方的势力多大,只要是外来户,四大帮派之间不管有多大的仇恨嫌隙,也一定会戮力同心,将外人赶出宝岛。

    可是如今……是啊,四大帮派早已名存实亡,信义社人人家投入国民党主席洪恩的麾下,为其的总统之争摇旗呐喊,天道盟早已灰飞烟灭,四海帮和竹联帮也被政府打压的地盘不断缩小,岌岌可危。

    原来,台湾的四大帮派早已名存实亡,早已不复昔日之荣光。

    看来,是自己的思想落后了,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前行,而自己落伍了。

    “爸,那个许钟就是处处与你们儿子为敌,还让我们信义社倍受损失的人啊,他根本就是我们信义社的罪人。”

    “够了!”

    何进勃然大怒,打断了儿子的话,道:“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化干戈为玉帛,这样的人,即便做不成朋友,也绝不可以成为敌人。”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人而已!”何易继续争辩着。

    “住口,帮我约他,我要见他,我要当面向他道歉。”

    “爸……”

    “出去!”

    何易咬着牙,目露冷光,梗着脖子走了出去。

    半晌,陈万龙感觉自己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何进似乎在闭目沉思着什么。

    陈万龙满面羞红,一提长袍的下摆,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刚到外面,就被何易叫住了。 何进还是没有听明白:“那又如何?”

    “可以说,日本的近几任首相的上位,背后都有东条宝藏的影子。”

    何进点点头:“这个死鬼的影响力这么大?”

    周大山道:“据说,东条宝藏经常对首相小渊敬三耳提面命,不过他死了之后,小渊敬三解脱了不少。”

    “哦,东条宝藏真是太厉害了,一个商人,能够达到那种高度,真是让人向往。”

    周大山摇摇头:“错,东条宝藏不仅仅是一个商人,更不是一个草根,在日本是非常看重血统的,东条家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世家门阀,所以本身在日本的军政界就存在着不容小觑的影响。”

    “原来如此。”何进眼中刚刚燃起的火焰顿时淡了不少。

    周大山继续道:“东条家族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暴发户,他有着几个世纪的积淀。”看到何进意兴阑珊,周大山笑了笑道:“何先生,你也不要气馁,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许你的一个选择,会让你的后世为之骄傲,为之荣华富贵。”

    “没错,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不能计较一时之得失,奇货可居的吕不韦实在是太少了。”

    周大山点点头:“何先生,也许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要说什么吧!”

    何进笑了笑:“是啊,大山,恕何进愚钝。”

    周大山摇头晃脑道:“我要说的是,东条宝藏死了,不是寿终正寝,而是死于非命,死得惨不忍睹。”

    “嗯?”

    “你想啊,这样的事情会不会让日本朝野震动?”

    何进猛烈的点头:“那是肯定的啊!”

    周大山道:“据后来的一系列事件可以推理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许钟,东条宝藏死在许钟手里。”

    “什么!”何进不由大惊失色。

    “稍安勿躁,此事之后,日本高层以及东条宝藏的后人便对许钟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东条宝藏的后人?”

    周大山呵呵笑道:“说来可笑,东条宝藏的继承人却是他的外甥,柳生家族的唯一传人柳生景富。坊间传闻,东条宝藏的妹夫不能人道,东条宝藏同妹妹有了苟且之事,于是就有了柳生景富。”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许钟如何应对的?”

    周大山道:“东条宝藏死后,柳生景富继承了东条家族的产业,并同柳生家族的整合于一处,一时间形成了一个更加庞大的财团,所以,他虽然年轻,可是在日本军政界的影响力丝毫不弱于他的生父。”

    周大山顿了顿道:“但是,任凭日本政府和柳生景富使尽各种手段,许钟还是从容离开了日本,而且回国的阵容是你想不到的强大。”

    “有多强大?”何进瞪大眼睛问道。

    “有三架公务机,许钟乘坐的是柳生景富爷爷的小型公务机,另外两架,一架是俄罗斯总统库里钦的,一架是阿联酋总统萨利姆的。”

    “什么?!”何进越听越是心惊胆战,两位总统为其保驾护航,这许钟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物!

    “何先生,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何进深深吸了口气,微微点头道:“明白了,本来我还在犹豫,现在看来,真是即便成不了朋友,也绝不能成为敌人。”

    周大山道:“洪恩主席知道许钟来了台湾,很想跟他见个面,你知道怎么做了?”

    “主席已经知道了?”

    周大山点点头:“主席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你们跟许钟的恩怨。”

    何进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好,大山,你让主席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此事。”

    ……

    在何记的经理办公室,何易同陈万龙正在说话,他们却不知道隔墙有耳。

    何易道:“龙叔,我知道这次许钟几乎让你万劫不复,难道你就怎么忍了,打算息事宁人?”

    听话听音,陈万龙活了一辈子,岂能听不出何易的意思,岂能不知道何易打的如意算盘?

    于是,陈万龙不紧不慢道:“唉,我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服老不行啊,连帮主都妥协了,我又能怎么样?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帮主对我的责罚不要太重,让我苟延残喘,了却此生。”

    何易盯着陈万龙,一阵咬牙切齿,心说:真是一只老狐狸!

    何易不依不饶道:“龙叔,你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这次就一败涂地了,人家说沉船还有三分钉,你就没有一点儿家底?”

    陈万龙一脸苦楚,摇头道:“易仔啊,说起来,你也是害人不浅啊,那些小姐可都是你卖给龙叔的,要是知道对方来头这么大,再便宜,我也不敢收啊!”

    何易正色道:“龙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当时可是银货两讫,他来头再大,我不是一样能挖他的墙角。”

    陈万龙长长的叹了口气:“天上人间没了,我一辈子的心血也就没了,唉——”

    何易终于还是沉不住气,道:“龙叔,难道你就一点报仇的意思也没有?”

    “报仇?我拿什么报仇!你是没见,那货根本就不是人,机枪都打不中他。”

    何易咬牙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机枪打不中,狙击枪呢?火箭呢?炸弹呢?”

    陈万龙故作紧张地看着何易:“易仔,你这是……”

    何易恨声道:“我在这里跟龙叔明说,我跟许钟根本就是不共戴天,你不报仇,我也要搞他,再说了,他这次到台湾来,多半就是冲我来的,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可你父亲的意思……”

    “他老了,同你一样,学会了明哲保身。”

    “是吗?”何进推门走进了办公室。原来,他得到了手下的汇报,就知道二人在密谋对付许钟,于是听到了儿子背地里对他的评价。

    “父亲……”看到何进一脸黑气,何易吓得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万龙,”何进看着一脸尴尬的陈万龙,不苟言笑道:“你是长辈,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那就不要教坏小孩子……”

    “何帮主,我……”

    何进一摆手,打断陈万龙的话,说道:“一个人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有自知之明,这才能活得长久,现在人家形势明明比你强,还要做没有意义的争斗,可取吗?咱们都是商人,难道那句老话都忘记了?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父亲,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他一个人来到台湾,咱们怕他什么,我们有足够的资本跟他拼一拼啊!”

    啪——

    何进一巴掌抽在儿子的脸上,陈万龙也感觉脸蛋火辣辣的,似乎那一巴掌也打在了他的脸上。

    “愚蠢!目光短浅!没错,他是一个人来到日本的,可是现在,他还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蒋国明和孙国政纷纷示好,难道他们都是傻子?难道他们没有形成某种同盟?”何进指着儿子一顿咆哮!

    何易满脸通红,却始终没有认错的意思。

    何进点点头:“易仔,我知道你不服,但是这一次由不得你,我要约见许钟,还要让你负荆请罪。”

    “啊?”何易看着父亲,浑身发抖:“你……你还不如杀了我。”

    “你有勇气死吗?”

    “我……”何易本来只是一句气话,此刻却被父亲逼到了房梁上。

    何进摇摇头:“你真是让我失望,但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所以,我还得教你,大丈夫相时而动,趋吉避凶,许钟就是一尊凶神,却又是上面看重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上面?”何易不由瞳孔一缩。

    此时,何进朝一旁局促不安的陈万龙摆摆手,陈万龙如蒙大赦,快步走出了屋子。

    何进悠悠叹了口气,道:“易仔,快意恩仇何尝不是父亲所追求的东西,可是,现在咱们不是黑社会,咱们是正当商人,咱们要帮助洪恩登上总统的宝座,如此一来,咱们何进才能长盛不衰,父亲忍辱负重,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父亲……”

    “别说了,一切按我所的做,只有这样,你才能受到最小的伤害,我们家族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一个男人,该低头认怂的时候,就要低头认怂,为了所谓的尊严丢了小命的,都是愚夫!”

    何易低着头,道:“我听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