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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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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小刚已经再次站到他身后,一脸沉痛的说:“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时许钟走上几步说:“彪爷是吧,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我说一句,只要你现在放下枪,我保证你性命无忧,用竹联帮的声誉作保。”

    丧彪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剧烈的跳动着,他默默扫视一遍自己手下的兄弟,发现他们眼中都是同一个意思。

    “好!我信你,今天丧彪我认栽了!”丧彪说着将手枪交给小刚,往门口走来,问道:“希望你赐教一个名号还有在竹联帮里身居何职,也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芳子,先放了陈堂主,再把那把金枪带过来,我挺喜欢!”许钟吩咐完又面朝丧彪说:“让你的兄弟都出去,我们私下里说!”

    “嗳,明白!小刚,你带他们先出去,我和这位兄弟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小刚一脸诧异,但还是带着众人走出酒吧,连同受伤的都抬出去安排救治。

    转眼间,大厅中只剩下四人,丧彪、陈祭礼、许钟和小田芳子。

    陈祭礼一脸怒意,就要上去动手,却被许钟止住。他接过小田芳子的枪,拉了一下枪栓,作势瞄准丧彪。

    “啊!”丧彪举起双手,两眼含泪颤抖着跪下说:“兄弟,大爷,我是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不能死啊!”

    “啪嗒”一声,丧彪一下瘫倒在地,他的腿间一下子湿了,白色的绸裤也被染成黄色。同时,一股刺鼻的骚-味弥漫开来。

    许钟耍了几个枪花,促狭地笑着说:“彪爷,火气不小,多喝些下火的东西。我说过不杀你,决不食言,今天是你得罪了陈堂主,我就做个主,你跪着唱一段征服,我们就既往不咎,陈堂主,你说呢!”

    陈祭礼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的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小田芳子嘻嘻一笑,“赶紧的,我好期待,彪爷的嗓音绝对经典,我拭目以待,洗耳恭听。”

    丧彪抹了脑袋上一把冷汗,老脸通红,裤裆里冰凉凉的实在难受,他为难的说:“兄弟,我真不会唱!”

    许钟丢个他一个话筒,厉声说:“跪好了,看大屏幕,跟着唱高-潮部分!”

    于是,一代痞子王彪爷跪在地上,抖抖霍霍,可怜兮兮,拿着话筒用他的破锣嗓子吼着:“就这样被你征服,我忘了所以退路……”

    酒吧外的四海帮众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由翘起大拇指,心中暗赞一声:“老大就是老大,公关能力就是强,这么一会就跟人家唱起歌来,看来人家能混到那个位置也不是偶然啊!机会都是给有能力的人准备的!”

    于是一个个年轻的马仔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还要多向老大学习,他身上的闪光点简直如同恒河沙数,数之不尽。

    ……

    台北。

    天气不错,温度很宜人。前一日的暴雨将原本已经很绿的树叶冲刷的更加碧绿油亮,生机勃勃,看上一眼,人的心情也会舒畅很多。

    经过昨夜一役,陈祭礼看向许钟的眼神完全不同,简直可以用高山仰止来形容他对许钟的敬仰之情,称呼上也是发自内心的一句“许哥”。道上混的讲的就是一个“义”字,你对他有恩,他嘴上不说,但在关键时刻绝对能为你冲锋陷阵。

    小田芳子本来都是直接冲入房中,连敲门的动作都会省去的,可是今天她刚要推门却听见门内传出的对话声。

    “这个许钟的来历你查清楚了?”一个苍老但不失浑厚的声音问道。

    “是的帮主,此人虽然有一个公务员的身份,但是身手深不可测,有人怀疑他是特殊部门退下来的。”这是陈祭礼的声音。

    老者又问:“他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是祭礼亲眼所见,沙漠之鹰都伤不了他!”陈祭礼声音依然带着一份不忿和难以置信。

    “这样啊,那我真要好好会会他,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如果能自然最好,如果不能,这样的人成不了朋友,那就会很危险。”

    “祭礼明白!”

    “那好,我先走,你帮他办好眼下的事,至于跟四海结下梁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让四海树立一个强敌,也让许钟欠我们一个人情。”

    “帮主高见。”

    门被从里面拉开,一个身穿唐装,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者率先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立着一个标致的日本女孩,他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笑着说:“祭礼,如果老夫猜的不错,这位就是你口中整日念叨的青梅竹马的芳子姑娘吧!”

    “帮主说笑了!”陈祭礼脸色一红,对小田芳子说:“芳子,见过帮主!”

    小田芳子学着江湖人士拱拱手说:“见过帮主!”眼神的焦点却不知落到了何处。

    “呵呵,我走了!”帮主走出门去,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一辆黑色悍马 第一财团当家人柳生景富坐在一起。

    柳生景富托着一个陶土茶盏,面对首相小渊敬三,丝毫没有敬意和怯意,反倒是小渊敬三那是不是扫向柳生景富的目光,有着些许灼热。

    “没想到小田筱男就那么死了?”柳生景富幽幽一叹,说不出的怅惘。

    “是啊,知己和值得敬佩的对手同样难求。”小渊敬三附和道。

    “小田筱男啊,能够寿终正寝,真是太便宜你!我应该说你睿智还是愚蠢呢?你应该知道许钟是我们的敌人,还要让他继位,这是逼着我们灭掉山口组啊!”

    小渊敬三道:“山口组根深蒂固,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时,渗透到国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要想连根拔除,还要依赖柳生兄的支持。”

    “对付许钟,我自然不遗余力,但他是条疯狗,我们必须做的隐秘,而且要有足够的把握,一旦失败,后患无穷。”

    “柳生兄放心,山口组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组内几大势力早已跃跃欲试,这一次,小田筱男的遗嘱根本就是内讧的导火索,咱们先让他们自己来个狗咬狗,待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利。”

    柳生景富冷笑着点点头:“好,好。”

    就在这时,一位秘书官走了进来,在小渊敬三面前躬身道:“首相先生,有结果了?”

    “怎么样?”柳生景富随口问道。

    “许钟轻松获胜。”

    柳生景富哈哈笑道:“这是意料中事,首相,你这一次也赢了不少吧!许钟赢了,山口组就完了。”

    “没错,山口组根本就是一个不稳定、不和谐的因素,早就该取缔了。”

    柳生景富讥笑道:“那你怎么不早动手。”

    “我……我一直在筹划。”

    穿着和服的柳生景富站起身来,道:“首相好好筹划吧!柳生就不耽误你了。”

    “我送送柳生兄。”

    “不敢。”柳生景富略作推迟,还是由小渊敬三送了出去。

    在柳生景富临上车的时候,小渊敬三道:“柳生兄,不知道你家老爷子现在身处何方?”

    柳生景富苦笑:“爷爷一直都是闲云野鹤,无可奉告啊。”

    送走了柳生景富,小渊敬三回到办公室,秘书官依旧侍立在侧,小渊敬三道:“帮我联系土田。”

    ……

    看台上,小田芳子激动的热泪盈眶,库柰子也有些语无伦次,中菁会的人个个兴高采烈,观月雏乃嘟着个小嘴,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而老三本只能是无奈的不住摇头,同另一名无名老者对望了一眼。

    高田信雄似乎轻轻舒了口气。

    胜负既分,毫无悬念,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变得顺理成章。除了亲自的身份问题。

    出任仪式定在第二日。

    是夜,月朗星稀。

    一座古木森森的宅院,土田肥圆二卧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华发无名老者。

    土田说:“父亲,对不起,他身体的硬度已经超过合金,人类是无法达到的,所以我心服口服!”

    老者愕然望向他,半晌后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可是这么多年的经营,难道就白费了吗?”

    同一时刻,三本的府邸,三本太郎也是重伤卧床,老三本在一侧陪着。

    三本太郎道:“父亲,许钟的速度、力量以及身体的强度都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境界,我认为他就不是人!”

    老三本摇着头,道:“你对神秘的东方了解能有多少?他们在两千年就能造出那样的好剑,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发生!”

    “我们的祖先和文化也不是一样厉害!”

    “厉害个屁,你没听过我们的祖先就是中国人?”

    “那就是谬论,是胡说八道。”三本太郎挣扎着坐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可是可能触到了伤处,于是又倒回了床上。

    老三本再次摇头,显得意兴阑珊,他踱步走到门口,然后回头道:“好好养伤,祝你早日康复!明天仪式一完我便走了。”

    “可是父亲,你就不能陪陪我!”

    “还有父亲,怎么可以让一个支那人担任组长?”

    老三本面色转冷,想了想,最终一声叹息后,慢慢离去,他知道,这一次三本伤的极重,恢复的好也许还能拿起刀剑,但是武技会大打折扣,所以三本家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的孙辈,那么,自己是否能够看到那一天?而后面的一个问题,似乎是前任组长的遗愿。

    而三本和土田都是有名战犯的后人,祖祖辈辈都是极端的右翼分子,此刻如何能静待一个中国人,坐上他们国家第一社团的第一把交椅?

    第二日,东琦大厦的一层热火朝天,热闹非凡,热情洋溢。

    大厅被重新粉刷布置过,重现了它的金碧辉煌,厅中人头攒动,都要一堵许钟的过人风采。

    吉时已到,许钟穿着小田芳子设计的盛装,左右两个佳人(小田芳子和库柰子)款款走上主席台。

    仪式由高田信雄主持,他在话筒前,未语泪先流,下面的众人,一时间似乎受了他的感染,也有不少默默抹着眼角。

    高田信雄拍了拍话筒,道:“各位,我们伟大的、睿智的组长走了,他走的很平静,很淡然,但是他没有抛弃我们,他为我们指定了一个更加强大、睿智的组长,他就是许钟!”

    高田信雄声音突然拔高,几乎咆哮着道:“从今天起,许钟就是我们的组长,我高田信雄第一个听从他的调遣,谁要是有二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下面请新任组长致辞。”

    许钟看着下面乱七八糟的肤色,拿起话筒道:“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但是天命如此,我自然当仁不让。”

    接着他鹰视狼顾地看了看厅中所有人,才徐徐退了回去。

    他本能地无可挑剔地动作,立刻使得厅中的气温降低了几度。

    不过小田芳子似乎未受影响,她满脸兴奋道对着话筒喊道:“今天晚上,我便和许钟成婚,你们恭喜我吧!”

    谁知道,许钟这王八蛋无奈的摊摊手、耸耸肩,好像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看他那欠插的模样,下面的男性女性实在是心中五味杂陈,艳羡者有之,嫉恨者有之,辱骂者有之,祝福者几乎没有。

    ……

    西郊某会所,是疤面会的产业,中菁会到目前也就是二十二人,以疤面为首,还有一个外人观月雏乃。

    这几天她请了长假,小姑娘已经被许钟深深迷住。现在,她还在暗自神伤,因为她知道,今晚是许钟和小田芳子的洞房花烛夜,同时她还有些不忿,那个许钟到底有多少女人?

    一声异响打断了观月雏乃的绮思,忽然,她看到很多穿着夜行衣,拿着长刀的忍者,没错,是忍者,只有在影视作品中见过的画面,此刻真的出现在眼前。

    下一刻,便有很多瓶罐之类的东西被扔进他们的房间,这些东西一落地,便冒出浓重刺鼻的烟,中人欲呕,观月雏乃立刻捡起,从窗口扔了出去,即便如此,她也感到自己脚步虚浮,胸闷气短,有种想睡过去的强烈欲望。

    隔壁的房间灯亮了,而很快就冒出了火光,观月雏乃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稍微清醒了些,她看到屋外只有疤面一人,赤手空拳,被七八个忍者围攻着。

    万幸,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她。

    疤面显然也受了毒烟的影响,战力只有不到平时的五成,几个忍者刀刀逼命,他一时左支右绌,但毕竟曾为一方霸主,狠戾劲和悍不畏死的精神还是有的,所以慢慢的他也斗得不是那么险象环生,甚至还有空隙,瞄瞄观月雏乃的房间。

    啊!"疤面突然一声惨呼,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快跑,通知会长”,便没了声息。

    ……

    洞房之中,许钟大叫一声,从一个模糊的恶梦中惊醒过来。

    感觉到只是一个梦而已,许钟这才侧目而视,发现身边一个不着寸缕的玉人,正睡得香甜,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双手还死死抓住许钟的胳膊,不是小田芳子却又是谁。

    这时房间外又有脚步声响起,库柰子只着一袭轻纱,慌忙跑了进来,许钟的一声大叫惊动了她。

    “怎么了?”库柰子皱眉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

    库柰子撅着小嘴:“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前半夜不停折腾,后半夜又大呼小叫!”

    “对不起,那过来一起睡吧!”许钟伸手做抱揽状。

    “想得美,不过你还有力气吗?”

    “当然当然,小意思!”

    “去你的,我要睡觉。”说罢,她还真过来躺到了许钟的身侧。

    这下许钟倒是有些懵了,齐人之福,在这里也能享受到?

    他深吸缓呼,慢慢地回想着昨夜的疯狂。

    首先好像两人喝了两瓶红酒,许钟问为什么,小田芳子说怕疼,而酒精可以麻醉,可以镇痛。

    其实整个过程,许钟一直很被动,疯狂的是小田芳子,许钟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使如此,他也有些应接不暇,因为现在他的腰都有些不听使唤。

    不可否认,真的很爽,妙不可言。

    ……

    “首相雄图大略,国家在您任期必定能够更加繁荣昌盛!”

    沉吟半晌,首相再次开口道:“你能确定现场所有人全部已经死了,我怎么觉得不一定。”

    “应该吧,现场的录像被我们调取,发现那个新任组长被某种秘法杀了,和十八个裸女同时爆成一朵血云。”

    “许钟终于死了吗?好,好!那么,小田芳子呢,这个黑道公主又在哪里,有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这个?”秘书官立刻额头见汗。

    首相淡淡挥了挥手,“去吧,立刻展开秘密调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秘书官同来时一样,匆匆而去,唯一不同的,就是心情。

    ……

    许钟再醒来时,被刺眼的日光照着,海上的日头是那么毒辣,皮肤都有被晒爆的感觉,许钟艰难的支起身子,要给小田芳子找点什么挡一挡毒辣的日头。

    一个皮肤黑红的男孩子,大概也就十二三岁,一副渔民的打扮,他也不说话,拿过一把烂了不成样子的遮阳伞。

    过了一会,孩子又给他们端来两碗稀饭还有一盘咸鱼。

    孩子始终不说话,许钟在兜里翻了半天,居然摸出了两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孩子咿咿呀呀的摇着手,许钟坚持了几下,也就作罢。

    饭真香,比什么料理好吃多了,许钟两口便喝完了一碗,又吃了两条咸鱼。

    接着他站起来,来到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由伸出了双臂……

    “许!”听到这声叫,许钟扭头一看,是小田芳子醒了,他赶紧回身,扶她坐了起来。

    小田芳子问道:“这是哪里?”

    “海上!”

    “那是去哪?”

    “不知道!一会找船老大问一下。”

    小田芳子看了看许钟,最后摇摇头:“没想到你恢复这么快,你真的不是人吧!”

    “那是什么?”

    “妖孽!”

    “你怎么样?”

    “没大碍了,就是有些虚弱!”

    “不说了,我喂你吃!”说罢,许钟端着碗,给小田芳子一口一口喂着稀饭,还小心的给她剔着鱼刺。

    “许,遇到你,我不后悔,库柰子她已经……”小田芳子一下子说不下去了,赶紧撇过头,去抹眼角,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已完全超过她能够承受的极限。

    许钟温柔地抚着小田芳子的脸庞:“没事,一切有我!”

    小田芳子点点头,问道:“你知道是谁送咱们上船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自己人!”许钟说到这,拿手拍了拍那个布包。

    小田芳子一看,仰起头,两行泪滑过脏兮兮的面颊,“我知道,是黑熊,那个在美国杀你的狙击手,这是他给你还的钱。”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

    “她一定是回去为我报仇了!”小田芳子望着远处的海面,声音飘忽。

    许钟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船舱中,一个黑瘦中年人抛过一支中南海,许钟接住后,激动问道:“你是中国人?”

    “福海省!”

    “太好了,大哥贵姓?”

    “免贵姓刀!”

    “刀哥,下来路怎么走?”

    “先到台湾,再回老家!”

    “太好了,你先忙!”

    许钟赶快跑过去告诉小田芳子这个消息,谁知道小田芳子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半晌后,小田芳子道:“我会留在台湾,你一个回去吧!”

    “为什么,你不跟着我?我不放心!”

    小田芳子惨然笑了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台湾这边我有些产业,人也信得过。”

    “你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咱们没有法律程序,没关系!”

    “可是?”

    “算了,我已经决定了!”小田芳子说这话时,一脸的落寞。

    ……

    在文总理的座驾上,许钟接到了高瑞国的电话。

    高瑞国安慰了几句,然后说出了同文国强差不多的话语。

    “辛苦了,休息一下。”

    在高瑞国面前,许钟表现的还是比较自然随意的,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高书记,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调整?”

    “嗯,这段时间你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担心你不能很好的投入工作,所以,驻京办那边暂时你就不用负责了,就交给钱学理他们,正好中央党校开办了一个为期半年的处级干部青训班,你去好好学习,好好调整心情吧。”

    “……”许钟沉默了片刻。

    高瑞国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还要重用你的。党校那回事,你懂得,最多的就是时间。”

    许钟点点头:“谢谢领导关心。”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有负担,就这样,挂了啊!”

    许钟幽幽地叹了口气,徐娇娇就打了进来。

    “你回来了?”

    “嗯。”

    “我都知道了。”

    “哦。”

    “你保重。”

    “谢谢。”

    徐娇娇笑了,不过却笑得抽抽切切:“许钟,我们什么时候需要那么客气了?我们不是最最亲密的人吗?我知道你生理上是无比强大的,可是,你的心不是那样,所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明白。”

    “小清在天之灵也不像看到你这样,有很多人会担心你,我们会替小清照顾好你!”

    徐娇娇这一下话不知触动了许钟那根心弦,让他顿时泪流满面:“我许钟何德何能,你们不要对我这么好,我都被你们宠坏了,你们知不知道……”

    文国强居然让司机用自己的车送他,许钟却是没有深究,在车上,也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心情激荡,没有发现街上的异样。

    虽然公务车没有专门的警车开道,但是,很快,就有几个骑警默契的在前面领路,而之前略显紊乱的车流渐渐恢复了秩序。

    交警看到二号车上路,因为没有接到上面的指示,一边果断开道,一边马上向上面汇报。

    上头领导一听,这还了得,立刻组织联合小组,开道的开道,安保的安保,他们也弄不清车里是不是文总理,但是既然人家要低调,他们也得不着痕迹,这个度的把握,实在是非常的微妙。

    被警车护送着一路来到亮马河一带,路人纷纷驻足,司机也纷纷停车行注目礼,许钟偶然间向外一瞥,车身是深色镀膜的防弹玻璃,外面窥不到车里的一丝一毫,里面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

    只是匆匆一瞥,许钟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就说今天怎么不堵车,甚至是一路绿灯,原来自己今天乘坐的是龙辇,而他们却不知道里面竟是自己这位小主。

    二号车停在了驻京办门口,也吓坏了附近街坊的片警,还有驻京办的几位领导。当看到从车里下来的竟是许钟时,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不过,众人眼中的羡慕嫉妒也是无法掩饰的。

    随着二号车离去,警方的安保也随之撤去,如同随风而散。

    许钟略显沧桑,看着满眼的昔日下属,苦涩一笑:“大家好,这段时间,辛苦了。”

    李娟丽和皎洁红着眼眶,钱学理带着黄梦然、林大可快步上来,钱学理道:“许主任才辛苦,出差这么长时间,真是劳苦功高啊!”

    许钟摇摇头:“还没恭喜钱主任高升。”

    钱学理表情有些不自然,半晌,言辞恳切道:“许主任,你永远都是我老钱的领导,没有你,龙阳市驻京办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你是一尊大佛,驻京办这所小庙容不下你,你在外面有更广阔的的天空。”

    许钟再次苦涩一笑,他目光扫过眼前这些人,他们昔日是那么的排斥自己,提防自己,但是这一刻,他们的目光是纯净的,话语是真诚的,是发自本心的。

    “谢谢,我会尽快搬出去。”

    钱学理大手一挥:“什么话!听说你要上中央党校,那就暂且住在这里,这里还是你的家啊!”

    许钟想了想,点点头:“那就再叨扰两日。”

    几个人簇拥着许钟走进驻京办,一路来到酒店,沿途所有人都会热情的叫一声“许主任”,许钟心头暖暖的,又觉得自己鼻腔有些酸涩,眼睛有些发涨,原来自己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了呢。

    将许钟送到房里,钱学理道:“许主任,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许钟摇头道:“钱主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等我离开首都的时候,大伙再吃顿散伙饭不迟。”

    “嗨,那就再说吧,好好休息。”

    三个副主任走了,李娟丽和皎洁却留了下来。

    走在最后的黄梦然瞄了瞄许钟的房间,露出一抹暧昧的诡笑,林大可摇摇头:“老黄,羡慕嫉妒恨了吧!”

    黄梦然摇摇头:“唉,没那么复杂,主要的还是羡慕。”

    “羡慕不来的。”林大可笑了笑续道:“莫说国家二号车,就是你哪天能坐上省市级的二号车,你身边也少不了漂亮女人。”

    黄梦然点点头:“那咱们共勉,男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金钱、地位和女人吗?”

    “精辟,有胆回去跟你家的母老虎说说。”

    “不敢不敢。”

    ……

    房中,李娟丽抚摸着许钟的头发和脸颊,摇着头,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道:“头发也长了,胡子也不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钟摇摇头:“没事。”

    李娟丽叹了口气,对皎洁道:“愣着干什么,给老板放水,一会让他洗个澡,另外,把剃须刀和啫喱拿来,我给他刮胡子。”

    “嗳。”对于李娟丽这样的安排,皎洁一点意见都没有。

    端坐在那里,看着李娟丽细心的给自己脸上涂抹上了啫喱,然后开始用剃须刀轻轻的刮弄起来,许钟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道:“上面怎么安排你的?”

    “提我为副主任,皎洁接替我原来的位置。”

    许钟点点头:“这个结果不坏。”

    “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上学呗。”

    李娟丽一手托着许钟的脸颊,一手轻轻的拉着剃须刀,眼中满溢柔情。

    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啊!

    也许,也是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看到他心痛,自己比他还要心痛,自己真的爱他,爱得好深。

    许钟微抬着头,看着李娟丽一丝不苟,心中感动莫名。他发现自己最近很容易伤感,看来虽然过去那么久,文清的死自己始终没有放下。

    剃到一半,李娟丽一把将许钟的脸搂在身前,道:“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许钟含泪摇头,就在这时,李娟丽俯下身子,柔润的小嘴盖在了他的唇上,许钟一下子将李娟丽打横抱在腿上,左手便熟练的探入李娟丽轻薄的制服衬衫。

    二人的湿吻还在继续,李娟丽的身子已经燃烧起来,在不断升温,她深深懂得安慰许钟的办法。

    刚刚放好热水的皎洁一出来就看到这血脉贲张的一幕,她咽了口吐沫,刚要扭头离开,却听到许钟的命令:“不要走……”

    如果能够回到昨天……又哪有什么如果!

    生命的弥足珍贵正是她的不可重复性,过去的一切都无法从头再来。

    一滴咸咸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原来那落魄牛仔的一首曲子已经触动了许钟的敏感神经,心中最最柔软的所在。

    但是许钟笑了,好像哪位哲人说过,“笑着流泪,是一种幸福!”

    曲终人散,各种肤色和年龄的人有不少都擦了一把眼角,然后从兜里掏出面额不等的硬币和纸币,扔进流浪歌手面前的帽子里,之后静静离去。

    那是牛仔标准的灰色帽子,倒扣的它,里面已经堆满了各种硬币和颜色面额不同的纸币,显然这家伙生意不错。

    许钟走到跟前,伸出手,目标却是牛仔帽中的钱。

    “干什么你!”流浪歌手一把摘掉墨镜,眼睛瞪到里极限,接着便是泪光闪动,他嗫嚅着喊了声:“老大?”

    天幕黑了下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片刻后,雨水便如天河倒悬,倾泻而下。

    暴风雨中,两个男人,愣了半晌,终于张开怀抱,那是一个结实的熊抱。

    如果不是这样恶劣的天气,如果有人看见这样一幕,会毫不犹豫的认定这是一对感情好的不得了的男同。

    牛仔身材高大,却是像个孩子在许钟怀中呜呜哭泣,凄风苦雨他早已忘却。

    许钟拍着他的后背,说:“疤面,你好歹也是堂堂黑手党,你也好意思。”

    “老大,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如果再见不到你,我就打算到中国去。”疤面停止了抽泣,许钟拉着他躲在机场大楼的雨棚下。

    “那些兄弟呢?”许钟看到疤面孤身一人,其实早已隐隐猜到了,但是他不愿相信,那些鲜活的生命如果不是被他带到日本,应该还都活得好好的吧。

    果然,疤面一脸痛色说:“他们都死了,就在那一晚,三口组,我和它不共戴天。”

    许钟摇摇头,有很多事疤面还不知道,只好以后慢慢再说,他眼下感兴趣的是,疤面是怎么来到台湾的。

    疤面似乎知道许钟的心思,他说:“老大,那一晚,要不是兄弟们拼死救我,估计我也见不到你了,他们忍者真他妈邪乎,根本就不是人。后来逃了出来,碰到一个在美国见过的日本人黑熊,是他告诉我,你来了台湾,于是我就跟着来了。”

    日本人黑熊,那个先杀自己,后来却又成了救自己的人,这笔账还真是没法算。

    这次见面,许钟发现疤面对于汉语言的掌握早已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跟他的沟通再没有难度,更难得是,人家还精通英语,这样一个免费翻译兼打手,简直是……

    “老大,你在想什么?”疤面看见许钟在暗自大量他,马上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浑身上下,这才问道。

    许钟正色道:“没什么,现在好了,从今以后,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好,老大,那你到台湾有什么事。”疤面这才想起问道。

    “走,我们边走边说!”许钟率先向机场咨询处走去,疤面则跟在身后。

    经过一番询问,许钟了解到,从高雄到台北,飞机只要半个小时,火车需要一个半小时,自己开车则需要四到五个小时。

    于是二人再次来到机场大厅门口,许钟打了一个电话,是给的哥孙超打的,让他送人到台北,他满口答应,说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许钟甩给疤面一支中南海,说:“你的吉他弹得不错,跟谁学得?”

    “西瓦德,唉!”疤面想起自己的境遇,不免一声慨叹。

    “别唉声叹气,哪里像个男人,一切都会好的,你看天上!”

    疤面抬头看天,不知何时,暴风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天空,碧清如洗,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

    疤面顿时惊喜万分,一扫颓色,匆匆许下一个心愿。

    十分钟后,孙超如约而至。

    许钟和疤面都坐到了后座,疤面又想问许钟的来意,许钟只说到了地方再说。

    一路上,从的哥的口中,许钟了解到了台湾的四大黑帮,也让他知道了所谓的黑金政治。

    台湾四大帮,竹联帮、四海帮、天道盟、信义社,这几大帮派在台湾的政治、经济、文化方面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台北,中山路。

    晚上八点五十分。

    一辆加长宾利停在许钟的身旁,黑衣黑裤的司机下车后小跑着来到后面,打开车门。

    同样是一身黑装,披散着如瀑秀发的小田芳子扑了出来。第一个动作,一双雪藕般的玉臂吊上许钟的脖子,第二个动作,一对修长却弹力十足的玉腿盘在了许钟的腰间。

    在三个人六只眼睛中,看到的除了惊诧,还有震撼。听到心头所爱如此评价自己,陈祭礼勉强笑了笑。

    “你好,感谢你照顾我的老婆,大堂主!”许钟说着伸出手去。

    陈祭礼嘴角微翘,心中暗道:知道你老子我是战堂第一把交椅,还傻不拉叽跟我握手,看不给你个下马威,也好让芳子知道,谁才是有能力保护她的真男人。

    慢悠悠伸出手,陈祭礼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自己的手劲,在整个台湾,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光是握力器,就握碎了上千个。

    脸上带着自信的绅士微笑,和许钟的手握在了一起,陈祭礼一开始就使出了五成力气,只是一瞬间,脸色便泛起了红晕,可是对方那只手,居然如弹簧一般,你弱它也弱,你强它也强。

    陈祭礼再次加力,脸上已经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脖子上的大动脉鼓得老高,让人担心它会随时爆开。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对方,就是自诩小田芳子老公的人,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在表演。

    至于为什么会用“自诩”这个词,陈祭礼觉得理所当然,也非常贴切,既然他不承认的,当然是自诩了。

    角力坚持了有三分钟之久,见未能占到便宜,陈祭礼马上伸出左手盖上两只握着的手上,接着两人想久未见面的知己一般,热情的握着手。

    两手分开,许钟拍拍陈祭礼的肩膀,右手在路边铁栅栏上看似无意的扶了一下,人便率先钻进了车里。

    陈祭礼摸着发红的右手,不住吸着凉气,那个司机突然瞪着眼睛说:“祭礼哥,快来看!”

    疤面赶紧凑过去,陈祭礼和小田芳子也跟了过去,但是只有陈祭礼猛然吸了一口凉气,和他司机对望了一眼,再次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栅栏其实是路边的护栏,防止车子失控冲出路沿,竖着的是直径两公分的圆钢,上面的横杆是钢管,外径有七八公分,壁厚怎么也在一公分以上,要在这上面留下爪印,这是怎样惊世骇俗的指力。

    几人上车后,车静静开走了。

    他们发现,许钟已经从小冰箱里翻出一罐虎牌啤酒,悠闲的喝着,疤面先是一屁股坐在许钟的旁边,非常骄傲的,像是在说“各位观众请注意,我是许钟的跟班”,但是小田芳子危险地看了他两眼,疤面马上很有觉悟的坐到了另一边。

    小田芳子挨着许钟身边坐了,而许钟一边品种啤酒的苦味,一边欣赏着车内的布置和装饰,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电影里的那些老大,还有一些国家队政要都是坐这种车,驾驶室和后面完全分隔开来,后面的乘客舱,装修的像一个会客厅,中间一个小案,旁边两排真皮沙发,一个小冰箱里堆满了各种酒精和无酒精饮料,还有几瓶颇有年份的红酒。

    许钟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回去也该弄上这么一辆拉风的车,这才是教父的座驾。这一刻,他早已忘了自己还是千万公务大军中的一员。

    陈祭礼坐在对面,看了看一脸幸福的小田芳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头泛起一丝苦笑:江湖从来只信奉强者,而对面的许钟确实是一条过江猛龙,如果说之前自己还有不忿、不甘,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无奈和落寞了。

    车停在了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司机很热情的打开车门,小田芳子挽着许钟的胳膊走出车,许钟目光一扫,从司机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之前的轻视,取而代之的只有敬意和崇拜。陈祭礼的脸色和目光也友好了不少,看来立威还是有效果的。

    车刚停下,疤面便心急火燎的让人带去附近的天上人间,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把积攒多日的忧虑释放释放。

    小田芳子和许钟有他们该干的事,这时,车里只剩下一个陈祭礼。

    司机小军问:“哥,咱们去哪?”

    “回去也睡不着,去皇后酒吧!”

    “哥,那酒吧现在是四海的丧彪罩的,要不咱们换一家!”小军不无担忧道。

    “就凭他,我陈祭礼出来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呢!少废话,就去那。”陈祭礼咬牙切齿,难道自己这个堂主是白当的,什么人都能给自己气受。

    小军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拨了个电话,这才驶向台北南京路这家臭名昭著的皇后酒吧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小田芳子定的还是总统套房,一路上,小田芳子就抱着许钟的胳膊,脑袋倒在他肩膀上,直到进了房间之前,都是一直保持这么一个动作。

    芳子对自己是依恋的,可是却不愿意回大陆。许钟微微叹了口气,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想去想。

    总统套房,自然是有套间的,客厅、露台、主卧、副卧、钢琴、酒柜,除了厨房,你能想到的东西它都有,而且都是覆彩鎏金,显得富贵逼人,地毯、壁纸、窗帘都是淡金色,家具都是黄花梨的,家电是日本的品牌。

    小田芳子迫不及待脱了上衣,就将许钟推到在松软的地毯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欲行霸王硬上弓。

    小妮子估计旱的久了,上身一件白色的文胸,数日不见,似乎胸器更加逼人。只是她如同一个闻到了腥味的猫,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想到这里,许钟又是一阵内疚,看来小妮子当日分手和之后在电话说的都不是玩笑话,可是自己真值得她这样守着吗?

    小田芳子俯下身子,露出两颗贝齿,开始咬许钟胸前的衬衣扣子。小田芳子柳腰轻摆,媚眼如丝,面颊潮红,气喘啾啾,一股股带着女性芬芳的气息喷在许钟胸口,他起了本能的反应。

    “等,等一下。”许钟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坐起身来,又站起来,就这样抱着小田芳子说:“带我参观参观呗,你急什么,不是有一晚上时间。”

    “嗯——先来嘛,一会休息的时候再参观!”小田芳子娇嗔道。

    许钟道:“那也要洗个澡吧!”

    “不用。”

    “好,进房间。”

    ……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云驻雨歇。

    小田芳子看着红得发紫的家伙煞有介事笑着说:“老实交代,回去搞了多少女人,别说没有,看你这颜色就知道!”

    “你的技术也提高了不少。”许钟只是随意一说,但是马上知道自己失言了。

    小田芳子幽怨的看了许钟一眼,“你还是不信我,不过也没关系,这也无法改变我说过的话。”

    许钟又是愧疚,又是感动,见两人也洗的差不多了,他一把打横抱起小田芳子,二人再次回到了那张大床。

    许钟拿嘴去拱人家的胸口,一只手又不规矩。

    小田芳子一打他的手:“不要了,下面肯定肿了,有点疼,明天下不了地不成笑话了!现在给我说说,你来台湾的目的?”

    许钟这才听话的收回下袭的手,也躺好身子,但是那只放在胸上的却不会老实。

    “我的一个兄弟被人杀了,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就过来给他报仇。”

    “你的兄弟?什么人干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信义社的何易。”

    “信义社啊,这两年发展倒是挺快,据说他们的龙头老大还想洗白了混政治,一个黑社会的,也好意思?要不要我帮你?”小田芳子兴奋的说着,好像感觉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刺激,小脸都变得红扑扑的。

    “可是,这事一结束,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想到这一茬,小田芳子的兴致马上低落了不少。

    “这事结束后,跟我回大陆吧!”许钟诚恳的说着。

    “再说吧!睡觉,明天还做事呢!”仿佛一提到这个问题,小田芳子都是意兴阑珊,她撅着嘴,给了许钟一个光洁、单薄、孤寂的后背。

    看看空调设定只有25摄氏度,拿空调被盖住小田芳子无瑕胴体。之后,许钟微微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小田芳子刚刚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里面传出一个又大又急促的声音:“大嫂,不好了,祭礼哥让人打了。”

    “什么?”小田芳子一下子坐了起来,空调被不甘的滑过皓腕藕臂,再从一片雪白的高耸滑下。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到这么一副令人想入非非场景,绝对会毫不介意变成野兽。 矮胖男人,估计就是丧彪,剃着光头的后脑横布着几道糟头肉,一副肠肥脑满的样子。他眼睛一抬,绑着陈祭礼的轮盘转了起来,接着他手突然一抖,飞刀“嗖”的一声扎在了轮盘上。

    陈祭礼先是一阵头晕眼花,接着又是大惊一场,满身冷汗。那把飞刀尾部还在震颤着,离自己的子孙袋绝不超过五公分。

    丧彪也不回头,只是哈哈一笑说:“兄弟们,哥哥这一手还行吧!”

    “大哥好样的!”约二百人齐声喊道,虽然厅足够大,也把里面人的耳鼓震得嗡嗡作响。

    一身紧身黑装的小田芳子上前一步,厉声说:“丧彪,你胆子不小,这是公然向竹联帮和三口组挑衅,我只想问一句,你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四海。”

    不待丧彪回到,两边的马仔都起开了哄:“竹联帮算个鸟,以后台北乃至整个台湾就看我们四海的,四海四海,四海归心。”

    “说得好!”丧彪满面笑容转过身,右手还是摩挲着脑后,看了眼小田芳子,目光只在许钟面上掠了一下,也许有那么点疑惑,一来是眼生,二来这么大场面没尿裤子。

    丧彪呵呵一笑:“三口组?你不看新闻,也不关心政治的!日本政府重拳打击三口组,你个小丫头估计已经是三口组的独苗了吧!嘿嘿,只要你今晚跟了我,我可以保住三口组的香火,以后它就是四海的一个堂口?怎么样,骚蹄子,心疼男人了,他有什么好,还战堂,狗屁!老子告诉你,竹联帮的时代已经过去,陈祭礼也该在江湖上消失了,从今晚开始,台北再没有竹联帮战堂,也从今晚开始,台北改姓四海!”

    “好!”

    “大哥说的好!”

    “永远跟大哥!”

    “……”

    下面又是一阵鼓噪,马仔们群情激奋,摩拳擦掌,手中的家伙尽一切可能弄出声响,看向二人的目光如同一团炙热的火焰。似乎,就是这两人挡住了四海的发展之路,挡住了他们的扬名立万之路。

    当然,小田芳子的人气更旺,披发过肩,如云如漆,削肩细腰,丰乳肥臀,黑色的紧身衣装更是将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表露无遗。所以看向她的目光中还多了一丝欲-焰。

    丧彪身高不过一米六,腰围却很粗,远远站在有点像个墨水瓶,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右手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一个玉石扳指,又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那个翡翠戒指。这才说:“看样子,你们不打算赎人,可是要打吗?也不像,莫不是换人,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丧彪摇头晃脑,异想天开,傻的可爱还真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丧彪,你真幼稚,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怎么收了我,灭了三口组?”说着就要往前冲。

    许钟一把拉住小田芳子的肩头,将他揽到自己身后,温柔而平静的说:“老婆,打打杀杀的事儿,让男人来就好。”

    小田芳子双眼弯成漂亮的月牙,温柔的笑着,心中泛起阵阵甜蜜,这是许钟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自己呢!这一刻,整个天地似乎也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

    短暂的一瞬,接着,当小田芳子看到许钟眼中闪现的道道精光,还有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又看看前方不远处的丧彪,以及两侧近二百号人,她却没有丝毫担心,只是淡淡地说:“好的,老公!”

    这一声并不响,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于是一瞬间,许钟感觉自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身上如利刃的目光正成几何级数上升。

    偌大的厅中,唯有两人同其他人神情有异。

    第一个就是陈祭礼,本来他一直心存一份侥幸,可是当看到许钟的实力时,特别是在小田芳子的当众承认他们的关系后,自己的那一丁点幻想也破灭了。

    另一个是丧彪,他一脸惊诧道:“怎么,你有老公?就他也能配得上你这位三口组公主,虽然三口组没落了,你也不用自贬身价,随便找个人嫁了呀!”

    小田芳子毫不吝啬自己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腻声说:“我们可是合法的哦,在日本办的婚礼。”

    “这样啊!”丧彪小眼睛眯了眯,还是下意识的默默光溜溜的脑袋,然后淡淡的说:“现在改嫁还来得及,一会成了寡妇就不值钱了!”

    丧彪话没说完,就右手一抖,一柄飞刀直取许钟面部,接着他右手又是一抓,如同变魔术般,就有三柄相同的飞刀入手,再五指一捻,飞刀呈扇形排开,手腕一抬,三柄飞刀直追第一柄而去,这次分袭上中下三个方位。

    丧彪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前后两拨飞刀相隔不过半秒,同时发出三柄飞刀,也堪称绝技了。就连许钟也要暗赞一番他的神乎其技。

    四柄飞刀还在途中,丧彪手下的青皮马仔便再次叫嚣起来,似乎已经看到许钟丧身刀下。还有几个心理不平衡的,希望中间那柄直接将许钟的老二切了,也好泄泄公愤。

    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四柄飞刀几乎难分先后呼啸而至,只可惜这种速度快是快,可是比起子弹飞行的速度又慢了何止一个数量级。

    在许钟眼中,如同随风而来的四片柳叶,是接是让是拨是挡都是从容有余。

    小田芳子更是没有一丝担心,许钟的变态防御她又不知不知道,就是大动能的狙击弹或者传说中的沙漠之鹰对其都不能造成致命伤害,那么眼前几个薄片片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丧彪还能如武林高手一般,附上什么内力?

    只见许钟双目精光一闪,也不见任何动作,他的双手已各拿了一根甩棍,接着一拨一挑一劈一抽,众目睽睽之下,四个简单有效一气呵成的动作,便轻而易举破了丧彪的成名必杀技。

    直到这时,站得最近的一个马仔才惊愕的发现,自己手中的甩棍不知何时已被人“借”去了。

    惊诧的不仅仅是这个马仔,还有丧彪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祭礼。除了小田芳子,因为这个程度已经不值得她惊讶了,原因无他,见得怪事多了呗。

    “芳子,刚才你不该偷听我们说话!这是大忌!”

    “我又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大不了!要对付许钟么?你们恐怕还没这个实力。”

    陈祭礼脸色一红,人家可是救了自己命的人,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说:“也不一定,帮主老人家不是说了,也可以成为朋友。”

    “哼!现在你报恩的时候到了,许钟正在去往天上人间的路上,你带人赶快去吧!”

    ……

    原来是火狼给许钟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说,有几个青云宫的小妹被何易挖了墙角,骗到了台湾,过着非人的生活,正好给火狼打了求救电话。

    火狼的意思是,如果许钟方便,就顺便解救这些女孩离开火坑。

    而那个求救电话正是从天上人间打出来的。

    许钟心说:何易啊,咱们之间又多了一笔。

    目前,许钟能够动用的也就是竹联帮战堂的少数年轻人,可是没想到,很快就有了结果。

    ……

    “这么说,他要找的人在天上人间,如果我今天去了,那么竹联和四海的脸就彻底撕破了。算了,帮主交代过,为了许钟不惜一切。”陈祭礼说着,喊了一声“小军,带上所有人,天上人间门口集合。”

    ……

    台北,天上人间浴场。

    因为不是上客时间,大厅里黑灯瞎火,门迎和几个保安在沙发上玩着纸牌,柜台后面那位负责结账的则是在打瞌睡。

    许钟一走进大厅,顿时似乎大厅更暗了几分,一个穿着高叉旗袍的迎宾小姐打开了一盏灯,然后礼貌的问道:“先生,下午好,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许钟首先感叹了人家员工的节能意识,他不仅佩服起老板的手段来,居然能已经将这种意识传达到员工的毛细血管、神经末梢。

    “我是来找人的,在214包间,请带我去!”

    迎宾眉头一皱,同几个保安使了个眼色,就带许钟向包间走去。

    那点伎俩自然瞒不过许钟,因为早已知道这是黑社会罩着的场子,而且他用眼角余光就可以发现,柜台后那位年轻的小姐正在低声说着电话,一双眼睛分明落在自己的背上。同时,那几个站起来才发现非常高大的保安也远远跟在了自己身后。

    迎宾敲敲门,一个技师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无神的大眼,眼袋更大,脸色异样苍白,人已经相当瘦了,只是胸前那一对高耸还有些规模。身上穿的哪叫什么衣服,就是一层渔网,不过是黑色的,内里的红色胸罩和丁字裤若隐若现。

    后来许钟才知道,是他大惊小怪了,这是人家天上人间技师的制式服装。

    技师先是看到迎宾,无力而又不耐烦地问道:“干什么,我正在上钟!”

    迎宾冷脸说:“有人来找214的客人!”

    “哦,跟我进来吧!”技师转身就要进去,可是余光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绝不应该在此处出现的身影。

    顷刻间,技师心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而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对她抬了抬眉毛,便率先走进了包间。

    随即,包间里响起的对话声打消了迎宾和一众保安的疑虑。

    “哥,你怎么才来?”

    “你们两个小子,白日宣泄,禽兽不如知道吗?”

    “哪有,我们只是闲着无聊,找小妹聊聊天,顺便再给她们发点零花钱而已。”

    这时,包间的门已经被技师从里面关死了。

    许钟面色慢慢严肃起来,他飞快扫视了一下包间里的格局,很快就发现几个隐蔽的针孔镜头。于是,在两个技师红着眼睛刚要扑过来说话时,他主动上去一边抱了一个,大喊道:“你们两个瘪三给我出去,老子要双飞。”接着他又飞快的附到两人耳边悄声说:“别急,我是来带你们离开的。”

    两个战堂的兄弟走出去立在了包间门口,房中两位技师已经剥去了身上的渔网,许钟也已经换上了按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