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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并不是这样，大少爷对家主的误会太深了，如今家主老了，也是时候把一切都告诉你了。”靳斯理抬起脸严肃地看了北挽君一眼，“大少爷不想知道三十年前在大长子和大夫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北挽君紧绷着的侧脸微顿，浓眉又紧皱了几分，放在膝盖上的手隆握成拳，脸色僵凝得像是在纠结。
突然，他的拳头被伊希娅双手握住，嫩滑的手指摩擦着他僵硬的手指。
“北挽君，记得你说过要放弃过往的，听听吧，或许你听过以后就不会再像这样纠结了。”
“屁话！”大总裁恶狠狠地瞪着她，“我哪有纠结！？”
“眉头都摆成川字了，还说没有在纠结。”
“伊希娅你再胡说我他~妈揍你！”
“……”伊希娅握住他手轻轻叹气，“北挽君，无论你有多排斥过去，真相始终要坦白的。”
“……”
“我不想你每次提起这件事都要陷入僵局，就让我们当个局外人，听一下他们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北挽君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浮动两下，僵硬的喉结滚动两下，紧绷的脸颊缓缓放松……
旁边靳斯理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看到北挽君对伊希娅的劝说如此受用，颇有些意外。
看来家主说的没错，大少爷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肯改变这么多。
他有一种错觉，像是看到了当年大长子的影子……
如果当年大长子和大夫人能有如此浓厚的感情，就不会蹉跎至今还未有结果。
“杵着当门神？说！”
伊希娅：“……”这男人就不会好好说话。
“三十年前，在大长子还没有获封这个称号时，家主派他去寻找至阴之人，也就是阴时年月所生的血瞳秘术持有者……”靳斯理视线放远，压抑在心底的记忆犹如海浪拍打的潮水清晰地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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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沙漠相邻地带……
十几匹的骏马飞扬着马蹄，在路中升起扬尘。
高头大马上坐着穿着盔甲的亲卫队，北挽少帝被守护在其中，眉宇间透露着英气，整个人威严凛然，王者至尊。
北挽少帝俊脸绷起，穿着高筒马靴的脚踩在马镫上，高高扬起马鞭，驾！
挺直的背脊，无以伦比的尊贵……
他路过的行人无不一停下侧头盼望，年轻的男人英姿勃发。
北挽少帝身上狂噬的狠劲，那紫色眼眸里无止境漫开的血腥，都和曾经如出一辙。
北挽少帝。
曾经风靡一时，迷倒无数名媛贵族的男人。
人们在看到他经过时，纷纷贪恋地凝望，翘首看着马蹄飞扬着离开……
北挽少帝握住缰绳英俊的脸，既有亚洲人的柔美，也有欧洲人的深邃刚毅。
【你是说，让我去漠北寻找一位阴时年月出生的人？】一间密封的房间里，北挽少帝微隆起英气眉头，看着面前硬朗英俊的北挽老太爷……
【据我所知，漠北赫连家族是血瞳秘术世世代代继承者，只是近几年他们匿迹了这项能力，你去找到一位阴时出生的人，最好是姓赫连。】
【找到后？】
【把他带回来，北挽家族这次能不能征服西欧，就看血瞳秘术的了。】
北挽少帝浓眉隆起，英气的眉宇与现实中重叠，菲薄的唇轻抿，紫眸黯然看着前方。
……
“少爷，过了这片繁茂的森林，再走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能到漠北。”年轻的靳斯理抬起马鞭一抽，追上前面的男人低声道。
“很好，时间紧迫，我们争取天黑以前进入漠北。”北挽少帝冷淡的嗓音应了一声，挥动手中的马鞭再次加快速度。
周围高势的小山，浓密的树干后隐约有人影晃动，繁茂的草丛里缓缓探出一排弓箭，箭头全都指向高头大马上的北挽少帝——
紫眸男人紧绷着下颚，像是感觉到哪里不妥，闭上眼睛，微侧过脸聆听周围的一切……
黑白色调的一群人骑着马从路上掠过，除去纷踏的马蹄声，浓密的树林里几十个黑影躲在树干后缓缓拉起弓箭，弓箭拉开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男人耳朵里。
北挽少帝猛然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抬起手，对旁边的靳斯理做了个手势——
身后靳斯理眼眸略沉，对他明白地点头。
同样对身后盔甲亲卫队做出特殊的手势，提醒他们注意前面有突发事件。
男人伸手三根手指，面无表情地抿唇，手指缓缓垂下一只，另只手不动声色地握住腰间冰冷的手枪。
二……一……
他最后一根手指落下，只见几十根弓箭啾啾啾地飞向他们——
北挽少帝快速拔出手枪，熟练的上膛，不慌不乱地打出几发子弹，准确无误地从箭头穿透，落在地上——
微微眯起紫眸，瞄准树干后面的身影连续打了好几枪，躲在后面的黑衣人全部中弹。
几十支弓箭像雨点般向他们飞来，北挽少帝隆起眉头，身后一些亲卫队毫无防备地中箭摔落下马……
“快保护少爷！”靳斯理拔出腰间的长剑眼花缭乱地抵挡飞来的弓箭，双腿狠狠踢在马肚上，像北挽少帝那边靠拢。
男人脸色淡然，遇到这种事还能淡定自如丝毫没有任何恐惧。
手速快地给枪上膛，不一会十几个黑衣人被他打倒近一半，全都从山坡上滚落下来……
身后的亲卫队有的马儿中箭，人仰马翻地摔倒在地被滚出好远。
一根弓箭避开了北挽少帝的阻挡，飞驰地射向他——
男人临危不乱地用双腿夹紧马儿，上身后仰平躺在马背，瞄准一位拉开弓箭的黑衣人，一枪毙命。
突然地面弹起一条麻绳将整条路遮挡，北挽少帝反应过来立即拉动缰绳，马儿惊慌地抬起前蹄，男人身体跃起，这时一支弓箭趁机射在他后肩，北挽少帝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转而抬起那边受伤的胳膊瞄准对他射箭的黑衣人，直奔脑颅——
马儿被绳子拌得摔倒在地，靳斯理从上面滚下来，在地面上滚出一段距离，抬起头就看到北挽少帝被弓箭射中，“少爷！”
黑衣人学聪明了，所有弓箭对准北挽少帝身下的马儿……
北挽少帝赶在马儿摔倒那一刻飞身一跃，踩着马背跳下，稳稳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