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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她想自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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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什么?”他一步步朝着她走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以及干燥得起皮的嘴唇,他眉心的烦躁更甚。

    方才那一幕,他可看了一清二楚,她想自残,是吗?

    “不过是、打碎了茶杯,想收拾一下而已,千岁怎的来了,”她轻轻对上他的双眼,又很快垂下眸子,

    “是绿芙去找了千岁吗?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宁心安!”周元景的声音带了一丝的怒意,瞬间将她吼住,

    她呆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或许是这几天,她木讷了,

    “手伸出来。”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看见她手心里躺着的那枚瓷片,握在手中时却已将手掌刮伤,渗出点点血迹,

    他扔掉她手中的瓷片,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探知她身体已经很虚弱后,那双眼中却没有责怪,

    而是心疼地将她拥入了怀中,手掌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揉着,她的头也被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可宁心安只是短暂的温暖了一瞬后,感觉到了无比的惶恐,若是以前千岁这么对她,她会很开心,

    但现在……她已经不干净了、她不干净了,她现在很脏,怎配触碰如九天神只般的他,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有些抗拒地推了推他,却不敢用力,直到现在,面对他时,她仍旧改变不了自己下位者的卑微,

    不敢反抗他的决定,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脏了,不敢去触碰,

    可他的怀抱是那么的稳固,牢牢将她圈在那一方温暖中。

    “千、千岁,不要……”我脏。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丝丝的抗拒,却还是任由着他抱着,周元景的心情十分不是滋味。

    一垂眸,他便能看见她那悲痛不能自已的双眼,眼眶已经通红,与那日充满仇视的眸子一般,同样叫他不敢直视。

    他的怀抱更加稳固,安慰她道,

    “无论出了什么事,有我在,都会摆平的。”

    只是,他这句话一出,却让她沉默了良久,

    “那日……我没有将药送到,你怪我吗?”

    听到那质问的声音从胸腔蔓延至心口,震得他整颗心都在发麻,最后才被那一点点仅剩的理智读取,

    他的嘴巴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般,良久都没有声音。

    是他让她去送药的,是他在她希冀着自己能去救她的时候亲口断了她这个念想,是她将他作为最大的依靠时没有丝毫作用。

    为了不暴露自己假太监的身份,他本可以随便找一名女子,用完便杀,可他的脑海中只有她的身影,

    借着送药的名义,让她失身于他。

    “……本座得了摄政王的解药,倒是无事了。”

    他的喉结滚动着,不知怎的,她忽然挣开了他的怀抱,微垂着眼眸才道,

    “……那就好。”

    她不知今日,千岁为何这般反常,没有了平日的清冷,却好像只想着安慰她一般,

    这回她倒是大胆,盯着他的眸子看了许久,最后释然地挂起一抹笑,

    看起来牵强,也用尽了她的最后一丝力气。

    他什么都没问,

    什么都没问……

    意识逐渐模糊,连着七日不吃不喝,只喝了点茶水的她终于昏倒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时,不知过去了多久,还是在织锦院中,还是在她的屋中,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

    她甚至觉得,千岁来看她,是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罢了。

    “心安,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千岁说你晕了,特叫我在这里好好照顾你呢。”

    绿芙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却又掺杂着一丝兴奋,

    没想到,千岁竟真的来看她了。

    “嗯,我有些饿了,可以帮我准备些吃食吗?”

    “好,我这就去。”

    看着绿芙消失的背影,她知道,他真的来过。

    这是不是说明,事是萧清月做的,他是不是也知道,只是看自己这么可怜了,才来给她一丝安慰。

    她多么庆幸,自己还有一张免死金牌,周元景答应给她的条件,无论是什么,只要他能做到,便一定会允诺。

    这张免死金牌,她一定会好好利用。

    现在的她已经不如从前,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既然他们没有缘分,那便只求,偏安一隅罢。

    用完膳后,宁心安便将人都遣开,独自在院中练习起剑法来,也不再去周元景的密室。

    她怕哪一日在密室里见到他,或者是见到不想见的人,萧清月有他护着,她动不了,也不敢动,那便只求往后,她的日子还能平静。

    倒是无比庆幸之前自己将功法全都看过一遍,她本就有着近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便也可在这院中练习。

    “心安比之之前,更加刻苦了。”

    绿芙打了个哈欠,她时常在这院外替宁心安把守,防止其他人进来打搅,

    虽然她同宁心安一同住在这织锦院,但自己的住屋却还是离她有些远,可夜晚里,却还能时不时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

    半夜起来,她甚至能看到一道身影不断在院子中练习。

    “嗯,也不知怎么回事了,已经半月没去千岁那边了,千岁自上次来了几次后,也没有叫心安去身边伺候了,这是怎么回事?”

    绿芙看着白木容又过来了,便拉着他一起唠嗑,他是心安的师傅,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白木容眼神望了望织锦院,眼中的情绪却复杂了,

    内心里带着丝丝的苦涩,他知道,她不过是想要自由而已。

    越是这样刻苦,越发证明她的困难有多大。

    “我听闻那萧清月也是沉寂了一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又有了动静,她呀,定然是想跟心安抢千岁,

    若是以往,心安跟千岁走的这般近,我也不担心了,可是现在,心安都多久没见千岁了,而千岁也是像想不起她来一样,

    也从不过问,这要真是被萧清月截胡了,那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

    他苦涩着脸,绿芙没能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只是又继续说个不停。

    九千岁那边不知怎么回事,可他……

    心安,如果说、如果,师傅也不能全心全意帮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