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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持嫩柳穿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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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持嫩柳穿金线

    李龙算错了时间,也可能并没有刻意地去计算时间,梅水平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一醒来就大惊,身体里充斥着一种久违的力量,精力弥漫的程度就是当年健康的时候都有所不及,这虽然让他喜,但也让他惊,这决不会是偶然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转向床头,再惊,一个年轻潇洒的男人坐在床边的椅上,一个少女躺在他怀里,美丽的脸上还有一抹娟红,睡得正酣,正是他妹妹,这是什么人?妹妹为什么躺在他怀里,还这么甜蜜?

    他在床上微微一动,李龙已惊醒,眼晴睁开处,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床头,眼晴里有惊诧。李龙脸微红!轻轻推开怀里的姑娘,但翠儿明显还没睡醒,并不依从,不但不离开他,反而张开双臂将他的颈牢牢抱住,嘴里喃喃地说:

    “我还要睡!”

    李龙苦笑:

    “你哥哥醒了!”

    翠儿睁开眼睛,突然满脸通红,惊叫一声,离开男人的怀抱,站在那里直跺脚,估计在寻找一个地缝好钻进去。

    年轻人满脸笑意,看着李龙问:

    “你是谁?”

    李龙微笑:

    “我来帮你看病的,你病怎么样?”

    年轻人笑了:

    “全身有力!比染病之前感觉还好,这简直不可思议,兄台医术神妙无比,在下实在感谢!”

    翠儿大叫:

    “哥哥,你真好了?”

    梅水平微笑点头:

    “医生是你找的?”

    翠儿在他目光下无地自容,羞恼地说:

    “哥哥好坏!醒来……醒来……”说不下去!

    梅水平点头:

    “我醒来应该先告诉你一声,是我的错!”眼睛里全是笑意!

    他已经看出来,妹妹对这个人实在是情根紧锁,这个人看着妹妹也是一脸的温柔。

    两人一个漂亮,一个俊逸,实在是般配,他为自己高兴的同时,也为妹妹高兴,她几个月来都愁眉不展,他虽然身在病床之上也在为她担忧,这次她终于笑开了怀。他也感到由衷的高兴,两个人的喜悦都来自于这个年轻的公子,他对他充满了感激。

    翠儿跺脚:

    “坏哥哥!”看着李龙笑嘻嘻地脸又补了一句:“你也坏!”李龙和梅水平同时大笑!

    笑声中翠儿说:

    “我告诉爹爹去!”

    就要开跑!

    李龙突然说:

    “翠儿,记住我昨天和你说的话!”

    翠儿点头:

    “我只告诉爹爹一个人!”

    李龙微笑:

    “就这样!”

    翠儿跑得飞快,内心满是激动,幸好这时候还早,也没遇到多少人,否则单看她的脸色就足以知道她所要隐瞒的秘密。

    跑进父亲的卧室,翠儿大叫:

    “爹爹。快出来!”

    梅庄主从卧室里急匆匆地赶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翠儿悄悄地在爹爹耳边说了几句话,梅庄主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

    翠儿激动地点头!

    梅庄主喃喃地说:

    “这可太好了!太好了!这怎么可能?我去看看!”出门无影,连可怜的报信人都不管!

    梅庄主冲进儿子的病房,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年轻人正在那里谈着什么,偶尔还有笑声传来,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梅水平从床上下来。躬身一礼:

    “孩儿见过爹爹!”

    梅庄主双手握住儿子地手:

    “平儿,你真的好了?”

    梅水平点头:

    “孩儿只觉全身精力弥漫,状态比当年全威之时还要好!”

    梅庄主喃喃地说:

    “这就好。这就好!”

    梅水平说:

    “这么多年来,孩儿倒病在床,累得父亲为孩儿担惊受怕,孩儿不孝!”

    梅庄主老泪纵横。如在梦中!房门轻轻一响,翠儿进来,关上房门,靠在门后直喘息。

    好久。梅庄主终于回复清醒,郑重地对李龙说:

    “感谢先生大恩!请受老汉一礼!”

    李龙连忙扶住:

    “庄主千万不可!”

    翠儿也说:

    “爹爹,不用谢!”

    先生说这话是客套,女儿怎么也这么不晓事?梅庄主满腹狐疑。

    梅水平突然说:

    “大恩不言谢!爹爹,就不用客气了!”

    这个台阶好!李龙说:

    “我有一件事情想和庄主探讨一下!”

    梅庄主点头:

    “到这里面来!”

    四人直入里间,里面是一个小客厅,四人坐下。

    李龙缓缓地说:

    “公子之病,庄主可知是何因?”

    庄主摇头:

    “我琢磨了五年,始终没弄明白,正想请教先生!”

    李龙郑重地说:

    “是中毒!”

    庄主睁大眼睛:

    “这一点委实让人难以置信,平儿身上没有半分中毒迹象。”

    李龙点头:

    “的确如此!在下初看公子之时,也没有看出中毒迹象,但在治疗过程中才发觉,他身体的五脏六腑全被毒素入侵,正是因为这个,他的身体机能才渐差,这种改变是长期的,也是缓慢的,但却是极阴险的害人法门!”

    庄主脸上惊疑不定:

    “有这样的事?谁会下毒害他?”

    李龙郑重地说:

    “据在下分析,这毒应该是慢性毒。并不是一次下地,而是天长日久地下,所以看不出病因,毒素侵入五脏六腑,缠绵难去!”

    庄主沉吟:

    “你是说这毒是梅庄之人下地!”

    李龙不答。

    庄主说:

    “能接触到平儿的只有我们三兄弟和翠儿,以及负责煎药的童子!难道是那个小家伙?”

    李龙看着窗外的梅林,平静地说:

    “但凡害人,总会有原因。或者你可以想想,如果公子一病不起,谁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也就是说,谁才希望公子出事!”

    庄主

    摇头:

    “这一点不可妄自猜测,我们三兄弟手足情深,决不能因为一个猜测而影响兄弟之情!”话虽然如此说,但眼睛里充满沉痛,好象猜到了点什么。

    李龙躬身道:

    “庄主心胸在下佩服!但此事非同小可,梅公子病愈之事。庄主还不能轻易透露出去!”

    庄主点头:

    “先生与老朽的想法不谋而合,此人如果真有害平儿之心,只要知道平儿病愈,肯定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眼前,他在暗,我们在明,一个不察。万事皆休!”

    李龙微笑:

    “等庄主一切淮备就绪,就可以将这消息发布,以公子为饵。钓一钓这条鱼!”

    庄主哈哈一笑:

    “先生计策高明,佩服之至!”

    李龙微笑:

    “庄主也不差,不谋而合!”

    梅水平愁眉苦脸:

    “在床上躺了五年,真想出去活动活动。但偏偏还得继续躺下去,还要做一个诱饵,只希望这条鱼不会太大!要是吞下饵,扯断线。我可就惨了!”他虽然说得丧气,但眼睛里射出兴奋地光,明显也极有兴致。

    翠儿看着李龙,心中满是骄傲,她地情人这么厉害,武功、医术还有智谋都厉害!

    李龙突然说:

    “庄主明天大宴宾客,听说是对付龙宇空,这是否是庄主的真实意图?”

    庄主点头:

    “当然!龙宇空祸乱江湖,听说眼前已到了中州,中州地豪杰如果不联手,只怕会被他各个击破。”

    李龙缓缓地说:

    “庄主真的认为龙宇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贼吗?”

    庄主疑惑地说:

    “龙宇空杀任家、段家镖局、益州刘家、本州郑家,又与惊天剑对抗,杀飞云山庄四十余人,这早已是江湖公认的事实,难道还不算一个恶贼?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李龙仰头看天花板,没有回答。

    庄主说:

    “难道这中间别有隐情?”

    李龙淡然一笑:

    “说实话,我也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却有一个直觉,我觉得这中间有一个大大地阴谋!也许是江湖上最大的阴谋!龙宇空杀飞云山庄四十人我信,但说任家、段家、刘家和郑家这四桩血案都是他所为,我是真不信!我倒宁愿相信这是巫教的栽赃手段!以巫教地手段而言,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庄主摇头:

    “绝对不是巫教!”

    这次轮到李龙惊诧了:

    “庄主何以如此肯定?”

    庄主缓缓地说:

    “我能肯定这一点!这个问题不必再讨论!”

    李龙点头:

    “各人看法有别,本是常事,但庄主明天大宴宾客,还须小心在意!”

    庄主点头:

    “所有地来客名单都经过了反复商量,决不会有误,先生是担心明天龙宇空会来捣鬼?”

    李龙摇头:

    “龙宇空如果过来,倒真是一件好事,我正想看看他是否真是庄主口中那样的恶贼!我只是想提醒庄主,几个月前,西南神剑周天则也是与庄主抱着同样的目的大宴群雄,结果如何,庄主想必知道!”

    庄主点头:

    “这次所来之人,绝非周天则所请之人可比,龙宇空不来便罢,来了势必是自投罗网,断然不会出现周家庄那一幕!”

    李龙点头:

    “看来庄主已经计划周详,不知巫教在不在庄主计划范围之内?”

    庄主摇头:

    “还是那句话,巫教不可能来,先生多虑了!群雄已经陆续到来,老朽还需陪客,先生请坐,平儿和翠儿好好陪陪先生!”

    起身告辞,李龙躬身相送,看着他的背影,他目光中微微露出思索。

    水平和翠儿也在思索,突然水平说:

    “我觉得先生分析得有些道理!”

    翠儿也说:

    “是啊,巫教那群人无孔不入,做出这些事来也是有可能的,可爹爹为什么不信?”

    李龙微笑:

    “对付巫教这群人,实是非同小可,绝不能先入为主,有了成见就有可能出错,象这些可怕之人,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估计令尊大人心中已有想法,只是不便公开承认!”

    水平点头:

    “先生思路精密,所思所想与人完全不同,水平佩服万分!”

    李龙微微一笑:

    “不必过谦,你身子刚好,需要调养,我就不打扰了,再会!”

    转身而出,翠儿说:

    “哥哥,你休息!”跟了出来,全然不敢看她哥哥的脸色!

    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翠儿已是面红耳赤。

    出门,翠儿走到李龙身边,悄悄地说:

    “我们再去……练剑!好不好?”

    李龙看着她,目光中满是不怀好意。

    翠儿羞红了脸,低头说:

    “今天只……练剑!不准……起坏心!”

    李龙笑嘻嘻地点头,这个姑娘会对练剑有如此之大地兴趣,他绝对看不出来!她能说出“不准起坏心”这样的话,可见她心中所想的多少有些超越练剑地范畴。

    梅林依然寂静,还是昨天的老地方,人也是昨天的人,情景依然是昨天的情景,反而加快了点进度,一进梅林,四顾无人,翠儿剑一丢,扑进他怀里,仰起脸说:

    “你治好了哥哥地病,我给你点东西!”

    李龙诧异:

    “什么赏赐?”

    翠儿说:

    “闭眼!”

    李龙闭上眼晴,怀中的娇躯惦起脚尖,两片温软的樱唇贴在他唇上,轻轻地吻了一李龙双手抱住,笑嘻嘻地说:

    “这就是你的赏赐?”

    翠儿认真地点头,李龙抱起她:

    “再来,我来奖赏你!”深深地吻下去,细细地吻,翠儿全身尽软,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