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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媛昕离开的背影，柳星辰几乎咬碎一口后槽牙，她咬牙切齿地看向门口，冷哼一声。
“装什么高洁？如果做这种事情的人是祁亦霆，还不是上赶着过去的？”柳星辰往地上啐一口之后，看一眼桌上的钱，还是一把抓到手里面。
自从嫁到陆家之后，陆经年几乎就没有再给过她钱，她往常能从祁家拿到的钱现在也拿不到，基本上一直在吃之前的老本。
但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
就在柳星辰觉得十分烦躁的时候，却有一个电话突然打进来，柳星辰极其不耐烦地问：“干什么？”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柳如玉。
柳如玉的声音十分急切，问道：“情况怎么样？姜媛昕答应撤诉没有？”
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柳宇珩就真的要进监狱。
“当然没有！”柳星辰有些不耐烦，她皱着眉头道：“你以为这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我已经在和他说过，你不要来吵我。还有，既然柳宇珩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自己就应该想好下场，来烦我干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柳如玉也跟着皱起眉头来，语气十分责怪地道：“那他不也不是故意的，你们的关系这么好，怎么连这点事情都说不明白？你再好好和姜媛昕说说，不管她要什么赔偿，我们都能拿出来。”
不管要什么赔偿都能拿出来？
柳星辰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眯起眸子看向面前空荡荡的椅子道：“就算是她要一百万的赔偿，你也愿意给吗？”
“一百万？”柳如玉惊声，她尖叫着道：“疯了么？那么我钱，我上哪儿弄出来？你们不是朋友吗？”
不知想到什么，柳如玉道：“你去找陆经年商量商量好不好？一百万妈妈实在是拿不出来，你帮妈妈去找陆经年凑一百万，好不好？”
让她找陆经年凑？柳如玉是嫌弃她现在死的还不够快吗？
“凭什么让我来凑？”柳星辰将声音都抬高几分，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她咬牙道：“我没钱，就一百万，你要是能拿出来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要是拿不出来的话，就别想了！”
就在柳星辰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柳如玉在电话对面连声道：“一百万就一百万！我出！我出还不行吗！你跟姜媛昕说，让她先撤诉，一百万我会尽快给她的。”
“先拿钱。”柳星辰的眸光一寸寸地冷下去，她沉声道：“只要钱到手，事情好说。”
没给柳如玉再说什么的机会，柳星辰直接就将电话给挂断。
她之前想要和柳如玉要十万，柳如玉都不舍得给，现在给柳宇珩，一百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竟然还要她给柳宇珩出钱？
在柳如玉心里，是不是只有柳宇珩是她的亲儿子，自己不过是捡回来的一个赔钱的女儿而已？
——厉南薇听说姜媛昕坚持起诉之后就知道柳宇珩肯定出不来，她坐在沙发上看向祁亦霆，微微扬起眉梢问道：“这里面有多少是你的手笔？”
“夫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祁亦霆就只是微微弯着眉眼，说出来的话也温和，他随口道：“什么里面？有我的什么？”
装傻。
要是里面真的没有祁亦霆在操纵的话，怎么会那么多的产业一起破产？还有，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在调查柳宇珩的公司？
想也知道肯定是祁亦霆做的。
“你别装傻，我知道肯定是你做的。”厉南薇微微扬眉，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从柳家的宴席之后吗？”
这么大的手笔，不可能是一朝一夕。
如果真的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筹备的话，那祁亦霆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祁亦霆认真地考虑一下，见忽悠不过去，便笑着道：“还真就差不多，应当就是那个时候吧。不过我以为还会时间更久一点才能揭穿，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时候。”
在心里叹一口气，厉南薇看向祁亦霆道：“和你做对手一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夫人难道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祁亦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厉南薇。
书房外面响起敲门声的时候，两人只当是祁星尘，祁亦霆随口道：“进。”
等打开门看见柳如玉的一瞬间，祁亦霆直接沉下脸来，厉南薇更是一个箭步过去，挡在要进门的柳如玉面前，淡声开口道：“麻烦您消下毒。”
她知道祁亦霆的洁癖现在看着好像是好很多，但是也只针对身边的这些人，所有外人还是一样的严重。
上次付九州来的时候还特意让厉南薇注意一点，免得发生什么事情，刺激到祁亦霆。
柳如玉看见厉南薇手上拿着的酒精消毒喷雾忍不住微微皱眉，觉得厉南薇是在针对自己，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忍着自己的怒气被厉南薇消毒之后，才皱着眉头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问道：“现在可以了吧？”
厉南薇姑且让开身体。
“柳女士来找我干什么？”祁亦霆开口的声音十分冷淡：“如果是想要让祁家出面保下柳宇珩的话，请柳女士直接去和祁老爷子提。”
哪儿有那个胆子和祁老爷子提起这件事情，要是让祁老爷子知道的话，恐怕就别指望能将人给捞出来，应该会直接送进去再也出不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来……”柳如玉局促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衣裳，虽然看着厉南薇的时候眼底还是藏着几分恨意，但是并不明显，她就只是低声道：“我是来想要和你们借钱。”
借钱？
厉南薇微微扬眉，虽然柳如玉的身份在祁家算不上是被待见，也没有什么名分，但是每个月的零花钱可都也不少。
祁亦霆从来都没有少给过。
每个月都是十万块，柳如玉还想借钱干什么？
同样的疑惑祁亦霆也有，不过祁亦霆什么都没说，只是道：“借多少？”
“一百万。”柳如玉一咬牙，看向祁亦霆的时候，神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