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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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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曲九宁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在百机门得到关于曲九宁这个人的情报也是个废物王爷,靠着运气取得了功劳。

    凝雪来之后,所有的计划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唯独曲九宁是个意外。

    曲九宁能一改前性,凝雪是不相信的,唯一的一种可能性就是在曲九宁的身边有一个像白浅之一样的幕僚,为曲九宁出谋划策。

    只是这个人暂时还不知道是谁。

    *

    曲九宁就这样在百机门住下了,说是时令是杀人凶手,可又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而已。

    而曲九宁也接了下来,“即都说本王的王妃是杀人凶手,那本王就将这个案子接下来,查明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

    闻言,几们长老们都相视瞧看了眼。

    “若凶手是时令呢。”

    “天子犯法如庶民同罪,若真是本王的王妃那也绝对不姑息,本王会亲自动手的。”

    大长老闻言微点了点头,“染枝,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敬王殿下的身后,直到找出真正的凶手为止。”

    染枝应下,自动自发地走到曲九宁的身后站着。

    三长老忽地问了句,“若凶手一直都查不到呢,那又如何!?”

    这一辈子都查不到凶手,那岂不是让眼前这个时令给逃避了一辈子?

    曲九宁瞧了眼三长老,微眯了眯眼,“若本王查不出来的话,那本王就一辈子不出百机门,不知这样可否满意?”

    在百机门里荒废一生这样的誓言着实是重了些。

    听到曲九宁说出这样的誓言,陆亭森眼眸半垂。

    似乎...

    王爷对自己看重的人都格外的好。

    之前在府中的容陆,宫柳拂,现在都已经有了很好的出处,未来更是一片光明,而现在的时令亦是如此。

    王爷为了他,说找不到凶手就会留在百机门一辈子。

    王爷自己都恐怕没有百分百把握可以确定抓到凶手吧,就这么轻易的答应,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还是说....她对时令的好已经到发这种誓言都不在乎的地步了?

    陆亭森也不想自己想得太多。

    可那天身体下意识地拒绝曲九宁后,他总隐约地发现与曲九宁的距离远了,越来越远。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膜般的东西,他踏不进去曲九宁的世界,明明他是那么想要踏进去一脚的,想要站在她的身边的。

    “陆亭森,陆亭森!”曲九宁的手在陆亭森的眼前招了招,“你在发什么呆呢?”

    陆亭森回过神,懵懵地望着曲九宁的脸半响才彻底清醒似的,轻摇了摇头。

    曲九宁狐疑的瞧着他。

    最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在发呆了,在他发呆的时候居然还听不到他内心在想什么,难道就只是发呆而已?

    以前的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子的啊。

    奇怪,甚是奇怪。

    “你也来看看现场,看看有没有疑点的地方。”

    陆亭森走过去将房间打量了一遍,曲九宁望着站在一旁的时令问道,“当天是什么情况,知道吗?”

    时令点头,然后目光看向前方似在仔细回想着过去。

    “记得那是六月初九,我心情不是太好,然后父亲就请我去喝酒,后来明叔,陆叔也跟着我们一起喝酒,我们几个人都喝得有些醉。”

    “原本打算回去的,但是父亲拉着我们要去房间里再喝一回,明叔就带着来这个房间继续喝酒,说是不醉不归。”

    “后来我们几个人都睡着了,醒来之后,父亲就死了....我的手上也多了一把血淋淋的刀。”

    陆亭森将房间打量了一圈,拿出纸和笔写下字递给时令。

    【这里的一切可有动过?】

    时令看了纸之后抬眼看向陆亭森,回答道,“我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听贺琎说那天之后就一直是这样,没有人来动过。”

    陆亭森微点了点头在内心里思索着。

    【如果门也是锁着的情况下的话,那这就是间密室,凶手很有可能就在时令和那个明叔,陆叔其中一人。】

    曲九宁听着陆亭森内心里的声音,先他一步问向时令,“当时这房间是锁着的吗?”

    “是。”时令回想了想,然后驻定道,“我确定是锁着的,当时明叔说怕有人来打扰,就把锁给落了锁,我和父亲都是亲眼看着明叔落锁的。”

    “那把那个你所说的明叔,和陆叔都叫过来,我问他们的话。”

    “好。”

    染枝此时开口道,“我去吧,反正我也站着没事。”

    曲九宁一直都把染枝当成空气人,此时她主动开口揽事,那也断然不会拒绝的:“那你去吧。”

    时令站在房间里突然落下了泪。

    曲九宁微懵,就见时令哭哭泣泣地道,“父亲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杀养育多年,又会传教给我医术的父亲,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

    这是触景生情了?

    这要怎么哄人啊,我不会啊。

    曲九宁懵了好几分钟,看着时令越哭越凶,眼泪如豆子般的掉落,曲九宁尴尬地走过去,手僵硬无比的搭在时令的肩膀上,轻拍了拍,“死者不能复生,节哀。”

    时令也是一时情绪崩不住才会哭了出来,此时被曲九宁这么安慰也知道不合时宜,所以抽了抽鼻,打算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干净眼泪。

    可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到手帕。

    “你找什么?”

    “手帕。”

    确实...这脸都哭得乱七八糟的了也该擦擦了,她十分大方的举起自己宽大的衣袖递到时令的面前,“拿去探吧,反正也是要洗的。”

    曲九宁也就看过陆亭森哭过。

    陆亭森哭的时候,是个小可怜,让人忍不住怜爱着。

    而眼前的时令哭的时候,惊天动地,这前后的对比,曲九宁还是觉得陆亭森哭的时候比较好,还是陆亭森哭的时候赏心悦目。

    时令迟疑了一下下才接过曲九宁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脸。

    陆亭森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靠得越来越近的距离,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好刺眼...

    好想把曲九宁身上那一块时令用过的衣袖给割掉,再把时令从她的身边狠狠拉扯开。

    时令擦干了眼泪,感觉背后如针刺着,这才想起陆亭森就在身后。

    刚想要甩掉曲九宁的衣袖,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曲九宁和时令视线都纷纷转过去,只见桌子是翻倒在地,陆亭森的手也不知道划到了哪里,鲜血直流。

    当下曲九宁就扯开被时令还抓在手中的衣袖,大步走向陆亭森,轻捧住他流血不止的手,“痛不痛,怎么流这么多的血,时令快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快速止血!”

    曲九宁看得心揪了一片。

    这才一会会儿没有看着他,他就把手给弄伤了,还流这么这么多的血,看着就疼。

    时令回过头,陆亭森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时令看怔了怔。

    内心突然有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可想到之后又觉得太过恐惧,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

    陆亭森这是故意的?

    故意让自己的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