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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日后我努力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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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裕哑然,他自然是喜欢这张脸的,可是当然也不仅仅是这张脸。偏偏,他情急之下又说不出自己究竟爱上了阿芙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叔裕紧紧抓着阿芙的胳膊,拼命打腹稿。

    他喜欢她慵懒使小性儿的样子,喜欢她迷迷糊糊一脸为难的样子,喜欢她带着稚气却又格外认真的样子,喜欢她被身边所有人爱着时那副无拘无束的样子...

    说起来都不是绝世无二,可是融在一起,就铸成了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她。

    铸成了这个他忍不住会想念,时不时会生气,大多数时候离不开的向芙。

    可是叔裕不知道怎么说,这些话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话。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些才学无双贤惠有德之类的话儿?

    阿芙静静地等,叔裕紧张地想,大半夜地两人运功般面对面而坐,没人说话,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可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阿芙实在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她摆摆头,想让自己清醒些,不想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两人难得的谈心,却觉叔裕微微松开她的手臂,满眼关怀道:“困了?要不你先睡下,明日我写下来与你,可好?”

    阿芙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叔裕会出来这么一句。

    两人.大眼对小眼,好一会,阿芙忍不住掩了口,笑弯了腰。

    叔裕被她笑得不明所以,可是她笑了终归是好事,于是他也跟着傻乐起来。

    笑了好久,阿芙捂着有些酸痛的肚子静下来,叔裕难掩一脸讨好地问:“咱们和好了吧?”

    阿芙语塞。

    她是无法抵抗他不自知的魅力,可是......

    她觉得叔裕脑子里有的时候只有一根弦,凡事直来直去地惊人,旁人用快刀斩乱麻就够草率了,他可倒好,根本不斩,找根绳子,捆一捆就接着过了。

    阿芙也是对他没辙,想想从前的各种矛盾,往往一个吻,一次酣畅淋漓的xx交融,就莫名其妙地给掩埋过去了。

    阿芙决定这次得把事情捋顺了:“夫君...咱们...”

    她下意识地说出“夫君”两字,毕竟“二爷”还是有些不顺口。刚说完,叔裕就欣喜若狂地扑过来,xxxxxx

    阿芙来不及反应,好不容易寻着一个档口,撑着胳膊推他。

    好在刚才阿芙对叔裕的“教诲”还音犹在耳,叔裕一感到胸脯上有个胳膊肘推他,他不敢怠慢,立刻退开。

    “夫君...”阿芙好不容易重新夺得话语权,却把方才要说的话忘掉了......

    对着叔裕的灼灼等待的眸子,阿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捂了脸,一头拱进了叔裕的怀中。

    叔裕只觉万千烟花在他心中绽放,纵是榜首向铭晏那支生花妙笔,也描述不出他此刻心情的万一。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抚,如同哄睡婴孩。

    不敢使力,他怕一使力,就把这梦境般的一幕捏碎了...

    阿芙羞了一会,也就忘了,只觉得十分舒服,半眯着眼享受。

    她本就困了,静了一会更是睁不开眼。

    却听叔裕感怀道:“阿娘没了,你是我最亲的人了。”

    阿芙讶然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倾听。

    “....我,我....”叔裕难得的结巴了下,“日后我努力对你好,好吗?”

    阿芙心里软成一片,半跪起来,让叔裕的头靠在自个儿肩上:“我也努力。”

    叔裕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

    阿芙轻轻抚过他圆乎乎的后脑勺。这后脑勺同叔裕凛然的气质很不符合,感觉像个小娃娃。

    “夫君,见晋珩哥哥的事,我错了,但哥哥是君子,我们之间,并没什么,不过是儿时留下的一点情愫...”

    叔裕闷声闷气道:“你纵是同他有些什么,我也舍不得撒手。我只会埋怨你有眼无珠,不识英雄...”

    阿芙“扑哧”一笑:“阿芙确实是有眼无珠,可是夫君的眼光好呀!”

    叔裕松开她,眼里是晶莹的笑意,满满的幸福。

    孽缘啊,孽缘啊,这一辈子,栽到她手上了。

    叔裕拉着她躺下,将手臂垫在她颈下。

    阿芙好久不曾与叔裕同寝,抱着他,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美人在怀,叔裕情不自禁.地靠过去。

    就快要吻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手足无措地问了句:“....可以吗?”

    阿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嗔打了他一下,主动吻了过去。

    叔裕就如野马脱缰,抵死温柔地吻起来。

    吻了一会,突然又觉得阿芙推他,他急忙控制住自己,舔着唇不甘地撤开些。

    阿芙认真地看着他:“夫君,襄远,我从来没有害过他,一丝一毫都没有。”

    叔裕不意她突然提起此事,此情此景下他无法不相信她说得乃是千万次没能说出的辩解之词。

    想到她曾无数次默默委屈却无从辩解,叔裕的心刺痛了。

    他牵住阿芙的手,轻轻揉搓:“我猪油蒙了心了,对不起,阿芙。”

    阿芙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无声无息地偎到了叔裕肩上。

    叔裕轻轻摩挲她的后背,不久就感到了肩上一点湿意。

    他已经不记得,阿芙上一次在他面前哭是什么时候了。

    叔裕吻吻她的额头,为她掖好被子,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阿芙哭够了,定着两个桃子似的肿泡眼,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叔裕。

    叔裕抿唇一笑:“困了吗?”

    阿芙点点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叔裕追着她吻回去,却并不激烈,是少有的温柔缱绻。

    黑暗封印了视觉,却让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阿芙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对待她就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静谧中时不时响起一声令人眼红心跳的“啧”,阿芙只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慢慢热了起来......

    两人就要擦枪走火之时,他却“悬崖勒马”,倒搞得阿芙有些意外。

    叔裕示意她听听外头余音未散的报时钟,笑道:“来日方长呢,先睡吧,你不是早早便呵欠了吗?”

    阿芙一愣,知道他在傻乎乎地“对她好”,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会,才在他怀里寻个好位置,不出半炷香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叔裕拥着她,一时竟舍不得睡。

    窗外隐隐有鸟鸣啾啾,在这静谧的夜,叔裕觉得格外心安。

    他合了眼没多久,就到了往日上朝的点。

    悄声无息地起床,在熟睡的阿芙额角印上一吻,叔裕自己洗漱穿戴,不紧不慢地步出融冬院,准备上朝。

    谁知周和竟没如往日那般牵着马候着,叔裕等了又等,也不见他的踪影,心头烦躁,自己抬步往前院来。

    恰好碰到迷迷糊糊掀帘子出屋的陈升,把他吓了一跳:“二爷?您怎得起这般早?”

    叔裕给他脑瓜来了一下:“再晚晚就耽误上朝了!周和呢?”

    陈升抱着脑袋,迷惑道:“二爷,今日不是咱们阖府去庄上踏青么?您昨儿个亲自给皇上求的假呀?难道是奴才记错了?”

    叔裕回过神来,老脸一红。

    昨晚闹那一通,他倒把这事忘了,也没吩咐下人收拾行李。

    他也没和陈升多说,急着提步往回走。

    进了屋子,发现虽说阿芙还酣睡着,元娘、樱樱连同婉婉都悄无声息地忙碌着,开箱笼装箱笼,有条不紊。

    叔裕低声道:“今日去庄子上,你们知道?”

    樱樱点点头:“三夫人同我们夫人说了。”

    叔裕一颗心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