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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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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们先回,明儿个再来买些米粮。

    等那男人走远了,楚邵良和孟老五才从屋顶下来,

    “先说好,我……我可没银子”上次都花了我五两呢,这次怎么的我都不拿银子。

    楚邵良:“…………”无语至极,老五这般扣扣索索,确定会招小娘子喜欢?

    次日下职,楚邵良和孟老五换了身常服就往老邢头的米粮铺走去。

    见来人小二立马换了一张笑脸:“两位客官要买甚米粮,?”

    “帮我拿小半袋精米,两袋陈米,小半袋黑米。”

    “好嘞,”

    “小相公,统共是一两八十文。”店小二拿起了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

    “请问你可是店掌柜?”楚邵良摸出了二两银子给他。

    “小人只是跑腿,掌柜的在里间。”

    “劳烦引荐,”他朝小二拱了拱手,希望他能叫掌柜的出来瞧瞧。

    “小相公稍后,”店小二转身进了里间,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长八尺有余,一身黑色长衫,精壮干练,剑眉星眼,薄唇微抿,细看之下果真和楚邵良有七八分相像。

    “相公寻某有何事?”来人对楚邵良微微颔首示意。

    “掌柜有礼,我家大老爷想置办些米粮酿酒,差我来问问掌柜二十石陈米,这价格可否………”

    “好说,好说,可请你家大老爷来敝店相谈。”

    “敢问掌柜何方人士,姓谁名谁?”

    “某,京都人士,姓张名山,”

    “哦,张掌柜,”楚邵良看他周身气质不俗,相貌堂堂,怎么也不像是个简单的米粮掌柜,遂又道:

    “张掌柜相貌不俗,年岁几何,可否婚配?”

    “哈哈哈哈,小相公可要保媒不成。”张掌柜笑得是那个清风朗月。

    “我家老大爷有位千金,是个芙蓉面貌,玉立亭亭的小娘子。”

    “哦?甚是可惜,某未想成家立室。”

    “那确实可惜。”县令的女儿都看不上却看上了马秀莲那个农女妾室?兄弟你这是在把我当傻子啊。

    “那打扰掌柜,某告辞。”

    “慢走。”张掌柜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楚邵良就接过了店小二给的找数钱,和孟老五两人各自拎着两袋米粮走了出来。

    “邵良哥你觉得是这人麽?”

    “应该是他!”

    “张山,这名字怎的有些奇怪,”孟老五总觉得这个张山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不,是张三!!”

    “张三?莫不是假名,”

    “对,这人周身气质不俗,说话滴水不漏,放眼整个清河县难找一人与之相匹”楚邵良说话时眼睛眯眯,脑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他说的可都是真话?”

    “只有一句是真!”

    “那句?”

    “京都人士!!”这人确实来自京都,说话口音明显不是清河县人,看他样貌也应该二十有余,却说未有成家立室之心,要么就是他家中已有妻室,要么就是大族之家先立业后立室。

    两种可能一想,楚邵良又疑惑了,既然是大族子弟窝在个小小的米粮铺子干什么,又怎么会与马秀莲勾搭上?难道真看上了马秀莲?不,不可能,马秀莲没身份,没背景是农家女不说,就她那歹毒的心思,和那副倒三角的眼,那张掌柜是如何也看不上她的。

    莫非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还是她能帮她得到什么?

    是银两吗?不,应该不是,老邢头虽说是清河县家底比较厚的,可是跟京都得富贵相比,那是远远不够看的。

    是何目的呢,让那么一个通身气质不俗的相公不惜牺牲色相,去勾引马氏呢。

    马氏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她马家一穷二白,还要靠她接济。

    那就老邢头,难道说老邢头家有什么祖传珍宝?嗯,应该就是这样!

    “老五,你可知老邢头家祖上有何显贵之人?”

    “怎的又说到老邢头,老邢头都那般年岁我又如何知晓他祖上!”他觉得吧,邵良哥有点莫名其妙,明明在说那个张三,怎的又问起了老邢头,还他祖上,要说啊问他爹还差不多。

    诶!!有了,晚上问爹去,他应该都知道

    “邵良哥,晚上我归去问我爹如何?”

    “有长进啊,老五!”

    孟老五:“…………”我一直都很长进来着的好吧。

    “那这米粮…………”孟老五两只手晃了晃,把手里拎着的米粮晃道楚邵良眼前。

    “拿回去,给你老子娘。”

    “那……能否换你手上的那小半袋精米,”

    楚邵良:“…………”老五这小子賊精,真替他往后着急呀。

    “不行,这可是我给妙言买的”

    “给嫂子的?”

    “算是吧!!”反正迟早都是要和她成亲,早一点喊她嫂子也是可以的。

    听到楚邵良说那半袋子精米是给嫂子买的之后,他也不纠结,当下就拎着一袋陈米和半袋黑米回去了。

    是夜,孟老五向他爹打听起了老邢头祖辈之事。

    孟老爹端了一杯茶走过来,放在案上,随后坐了下来道:

    “臭小子,问这些作甚?”

    “爹,您吃茶,”说着讨好似的从案上把茶过来送到孟老爹的嘴边。

    “好吧,那就与你讲讲老邢头的太翁。”

    “老邢头本名邢兆兴,其祖上阿翁是先帝出巡时的救命恩人。”孟老爹砸吧了嘴,把茶吃进了肚里,又把杯子放上了案台。

    “是这样的,当年邢老翁是位清河县的私塾先生。

    下课归家之时遇上秘密出巡被人重伤的先帝。邢家老翁为人纯良,他把先帝救了,背回了家,又给他请了郎中诊治,后来先帝伤好之后打算归京离去,看他家清贫如洗,就随身解下了块玉致通透的玉佩赠与邢家老翁,并对他说凭此玉佩可允他一件事。

    后来先帝回京后又差人送了好几箱珠宝来,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邢家老翁不是个贪念之人,他只守着那几箱珠宝过日子。后来还是老邢头的爹,把那些珠宝换成了现银,做起了买卖。

    开了几间铺子,赚了点小钱。

    故邢兆兴找了份闲职,还娶了房妾室。”

    孟老五又给他爹倒了一被茶水问道:“甚劳子玉佩?”

    “那就无从知晓了。”

    “不过,我听旁人说过,当年邢老翁过世后把玉佩一并带了下土。”孟老爹感叹了一声,那邢老翁也是个好相公,不会挟恩以报,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带着玉佩埋下了泥土。

    “玉佩也埋了?”他有点不解了,这邢家老翁莫不是傻子,泼天富贵不去享,还甘愿守着这破清河县,那么有意义的玉佩竟然也跟着邢老翁深埋地下。

    “又有种说法,就说玉佩在现在的老邢头手上。”他也不清楚啊,时隔多年,还是幼时他和老邢头一块玩闹时老邢头说的玩笑话。

    “好了,睡吧”孟老爹起身端起了茶杯往他房里走去。

    翌日,孟老五就把昨晚他在他爹那里打听到的事情说给了楚邵良听。

    “玉佩?”楚邵良问了一声。

    “对对,金口一诺。”多好啊,皇帝的许诺,唉,那个邢老翁真是个呆子。

    “如此就解释的通了。”楚邵良恍然大悟,那个张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在那块玉佩上吧。

    “那玉佩究竟在何处呢?”

    “我爹说玉佩可能和邢老翁一起深埋泥土,也有可能在老邢头手上。”

    “很有可能是后者!!”楚邵良可以肯定的说,御赐之物深埋地下?谁会这么傻,肯定是拿来保命重要啊。

    玉佩应该在老邢头手上!!

    难道,马秀莲开始就知道?不对啊,她一个小娘子一直都在虎头村。那是??后来那个张山主动找的她?还有老邢头的儿子呢?

    唉。真是头痛!不想了……

    “老五,走,去胡同馆吃酒。”楚邵良手揽了揽孟老五的肩。

    “邵良哥以后咱们不去胡同馆吃酒了!”

    “这又是为何?我们几个不都在胡同馆吃酒嘛?”没毛病啊,他们兄弟几个之前一直都在胡同馆,这掌柜的比较厚道,酒水足足的。

    “这不是我们在胡同馆吃酒以来,就没在这碰见过小娘子。”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这扣索劲,就算有小娘子在这也会被你吓跑的。

    “小娘子都呆在家绣花呢,哪家小娘子会没事成天在外面乱晃悠??”

    “话虽如此,不过,不去胡同馆!!”

    “那去梦江楼可好???”

    “可以,可以!!”

    “走吧。”就你这德行,想去梦江楼还不好意思说出口,老五你这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屎。

    要不是昨儿个我瞥见那张山走进梦江楼,今日我会带你来,做梦吧。

    “老五,这会儿梦江楼还没开门吧?”

    “我道你真有那么慷慨呢!!!”说完脸上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情,这邵良哥,又戏弄人。

    “下职后去,穿身簇新的衣裳,把你这副风流倜傥展现出来。”

    “如此甚好,呵呵呵呵呵呵”孟老五笑得见牙不见眼。

    楚邵良:“…………”老五这傻子。

    当晚下职,两人一身簇新长衫,风姿卓卓的来到了梦江楼。

    楚邵良因为林妙言差点被卖到这里,对着这梦江楼有些厌恶。

    他俩刚踏进来,老鸨就迎了出来,一张白的瘆人的老脸笑得皱皱巴巴:

    “哎哟,两位相公,是听曲还是………”话没说完就抛了个你懂得的媚眼过来。

    孟老五:“呕,”真他么恶心!

    “劳烦妈妈,叫个小娘子唱首曲子。”

    “两位小相公这边请!”老鸨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邵良看着老鸨手势的方向,又看了看上面紧闭的三楼,就笑着对老鸨道:“劳烦妈妈,我们想去楼上,”说完还指了指三楼。

    “小相公有所不知,三楼被张公子包了半月有余。”

    老鸨笑嘻嘻的一甩帕子,孟老五差点没熏晕过去。艾玛,这老鸨擦的哪是香粉哟,分明就是催命粉。

    “哦,妈妈带路。”楚邵良微微颔首。

    老鸨把他们俩带进了二楼的最里间。

    老鸨走后,楚邵良迅速打开了后面的窗子,往窗子上看了看,又把窗子关上后,才坐了下来。

    没一会,就有一个含羞遮面的小娘子抱着琴,莲步款款的走来。

    楚邵良在孟老五耳边咕哝了几句,孟老五笑意连连的点头。

    过了一小会儿,孟老五拉着小娘子的手就作势要喂她吃酒,用宽大的袖口挡住了她的眼睛。

    这时楚邵良才起身走到窗子旁迅速的开窗闪了上去。

    他趴在了三楼的屋顶只听到了屋里张山说,“找到了”接着又是一声爆喝:“谁………”楚邵良暗道一声不好,就飞快的从窗子外蹿了进来。接着顺手把窗子关上,又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

    孟老五余光瞥见楚邵良回来了,就把刚刚他按到在地的小娘子拉来了起来,又帮她理了理衣裳,就道:“邵良哥,我们回吧。”

    然后两人就一并出了孟江楼。

    “邵良哥可探听到了甚?”

    “并未,楼上是张山无疑,我听出他的声音!”

    “这张山是何人,竟包下了三楼半月有余。”

    “大有来头,”不仅如此,里面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

    “这事,我们莫掺合,会对我们不利。”楚邵良叹息了一声,他不能轻易冒这个险,屋里都是高手,每一个武功都在他之上。

    刚刚他听到了,张山说找到了,那肯定是玉佩被他找到了,找到了就会离开,等他离开之后在找机会对付马秀莲。

    “走吧,换身衣裳,去邢家院子窝墙角,”

    “啊?又去??”我想回家冲凉水啊,刚刚陪你在梦江楼演戏,我都快把持不住了,现在都还胀的难受,这不是要我命嘛!!

    楚邵良可没看见他的难受,他现在一心想知道,马秀莲会如何把玉佩拿给张山,张山得到玉佩后又会如何处置马秀莲。

    依照张山的身份,带马秀莲走是不可能的,难道给她一大笔银子?她会要吗,她难道不是要的是他这个人嘛。

    二更天,两人又窝在了老邢头的院子角落里。

    “邵良哥今天怎的不上去。”他边说手还指了指屋顶。

    “我们今日只听墙角………”

    孟老五:“…………”天天夜半听墙角真的好嘛??

    “来,我们去妾室那屋听听。”说完,两人悄悄的猫着腰蹲在了西屋的窗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