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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很长，司恋先是瞟了一眼，当看清短信的内容时，她又仔细看了一遍。
看完短信后，她脸色都变了。
战南夜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立即往她身边靠了靠，“司恋，怎么了？”
司恋看着他，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问道，“你是我的丈夫杭川吗？”
战南夜微微一怔，“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司恋想了想，直接把手机递给他，“我收到一条这样的短信，虽然我不认识这个号码，但是我能猜到发信之人应该跟战九州脱不了关系。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我说杭川和战南夜不是同一个人。”
战南夜接过手机，认真看完短信内容，抬眸与她对视，“你信陌生人，还是信我？”
司恋，“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会给你看这条信息。我只是害怕，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战南夜拉起她的手贴在他的心脏之上，让她感受着他的心跳，他再说，“司恋，杭川就是战南夜，战南夜就是杭川，这两个名字都是属于我，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司恋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脑海里又生出一些疑问，“给我发短信的神秘人是战九州的话，他怎么知道是冯刚害死我奶奶？”
之前冯刚说他并未受人指使，看他情绪激动，不像是撒谎，战南夜便信了他的话，没有再让人做过多的调查，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冯刚是不会受战九州的指使，但是他可能被人挑拨，信了不该信的消息，才会产生那么偏执可怕的想法。
战南夜，“或许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冯刚。”
司恋也意识到了，她心疼得咬紧下唇，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她也不松口，就像不知道疼痛一般。
战南夜怕她伤到自己，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司恋，先松开牙齿，不要伤着自己了。”
司恋松开牙齿，瞪大泪汪汪的双眼看着他，“凶手会，会是战九州吗？”
战南夜点头。
司恋，“是因为上次他想见我，我不去见他，所以他就毒害我的奶奶？”
战南夜，“与你无关，都是因为我，他想报复的人一直都是我。”
司恋拿回手机，想要发短信质问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双手颤抖得一个字都打不了。
就在这时，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司小姐，我知道你肯定想要知道我是谁。等你回香江后，独自一人来未来路1888号，我在这儿恭候司小姐大驾光临！】
司恋不想再跟对方文字联系，直接打电话过去，可刚打通就被对方挂掉了。
对方再发来一条消息，【司小姐，你不要着急。等你回香江，来我指定的地点，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
对方不接电话，还发为挑衅的消息，司恋气呼呼地看向战南夜，“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想要单独见我，等我回香江后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战南夜笑了一下，看似在笑，眼神却凌厉骇人，“他想见的人是我。”
司恋，“那我陪你一起去。”
战南夜抬手揉揉她的头，“奶奶的死与战九州脱不了关系……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
司恋，“我说过战九州是战九州，你是你，你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他做的错事，跟你没有关系。”
战南夜，“我的生命是他给的，我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司恋打断他，“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她用简短的四个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给了他无尽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了温暖，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身体里流着的血是脏的。”
司恋说，“你不要有这种想法！你仔细想想，你的事情和我的事情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说到底，你也是受害者，他战九州犯下的罪行，就应该让他来承担所有后果，你凭什么要为他战九州买单？”
战南夜还想说什么，被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
唐糖离门最近，赶紧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你是谁？你找谁？”
男人说，“我叫程昊，是司恋父亲司伯谦的好友。我听闻老太太过世了，特地赶回来送她老人家一程。”
听到声音，司恋赶紧跑了过来，“程叔叔？”
程昊点头，“丫头，当年我见你时，你还是几岁大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认得我啊？”
能见到父亲的好友，司恋很是高兴，“我爸爸有和您的合照，我带着身边经常看，所以对您有印象。您快请进，快请进。”
司恋把人请进屋，程昊先去给老太太上了香，“我还记得老太太做的回锅肉特别好吃，以后都没有福气吃到了。”
司恋，“程叔叔还记得我奶奶做的回锅肉好吃啊。”
“你奶奶待我就跟待亲儿子一样，我怎么会不记得。”程昊叹息一声，又道，“年前我出门之前还来看过她老人家。”
程昊看着老太太灵位上的照片，抹了抹眼泪，又道，“那天她还跟我提起你，说你在香江一家不错的公司上班，说你老板对你很好。她拉着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当时我急着赶时间，没有多陪她一会儿，没想到那次见面竟是永别。要是早知道，我一定陪她老人家多聊一会儿。”
司恋，“程叔叔，您别难过了。奶奶知道您来看她，知道您的心意，她会很开心的。”
程昊，“小丫头，你就你奶奶这么一个亲人了，以后你可怎么办？要是你不嫌弃，以后你就把我和你婶婶当成亲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跟我说。”
战南夜冷声道，“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
程昊这才看向战南夜，在对上战南夜阴沉冷厉的目光时，他心里打了一个颤，“小丫头，这位是？”
司恋把战南夜往前一拉，“杭川，这位是我爸爸的好朋友，程昊叔叔。程叔叔，这位是我先生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