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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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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歹说,终于劝太奶奶开口了,毕竟有些事远比秘密重要。

    太奶奶说,那年她还没多大,也就十五六岁了,已经嫁过来了。当时她公公,也就是我太太爷爷卢立庭还活着,在当时的惠民区很有名,为人仗义,又有手段,不少人都很尊重他。

    那年,我太太爷爷带着刚成亲没多久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去赶会。一人给了五大洋随便买,钱不够了就跟他说,而他却跑去一个算命摊上算命,神色匆忙。

    那时候的人还是有些迷信的,太奶奶留下了,太爷爷帮太奶奶买些吃食。而我太太爷爷则去了一个非常破的算命摊上算命。当时太奶奶还纳闷,那么多有名的大师都不问,为啥非要来这个破摊子上算。

    太奶奶说,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算命人的模样。一个老头,据太太爷爷说已经七八十了,瘦的不行,不过眼睛却特别有神,气色也十分不错,看上去完全不像七八十的。衣着破旧,但十分整洁,看上去就很舒服,不像其他的算命摆摊的,手指甲里的泥都没弄干净就出来骗人。我太太爷爷好像十分尊敬他,尊称他为五先生。

    讲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惊,五先生?不会和玉垚子跟玄青说的我那个便宜师父吧?卧槽!大事情啊!我太奶奶今年都快九十了,她十五六岁时,我那个便宜师父已经七八十了,那现在,都快两百岁了,这着实让我震惊了一把。

    等我抬起头想继续听的时候,发现太奶奶正在看着我,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脸上带着一分悲伤。

    我太太爷爷给了他两条黄鱼,那老头才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我太太爷爷一眼,开口道:“你我也算是有旧,看在这份平面上,这次,我不收钱。不过我告诉你,你没几年的活头了,早点准备后事吧。”

    我太奶奶一听就生气了,当即破口大骂:“你个老杂毛,竟然咒我公爹死!”说着要去抽他耳光,却被我太太爷爷给骂了一顿。

    我太太爷爷当时脸色很不好,向那个五先生拱拱手就走了。

    而五先生却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且慢。”我太太爷爷立刻停下,五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怪的项链,红色的绳子,据他说是用特殊材料编制的,那吊坠更是古怪,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形状却非常像水滴。他说:“将来你的玄孙会用得上,也算是帮你一把了,至于成不成,那要看他自己了。”

    太太爷爷拿到项链后很是激动,正准备感谢,却发现那个道士已经不见了。之后,没几年,太太爷爷果然去世了,而项链,则交给我太奶奶,让她传下去。

    听到这里,我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八十多年前就挖好的坑,看来我真是躲不掉了。如果道士真要打光棍的话,得了,嫡长子这一脉绝了。这么想着,我竟然觉得好笑。

    而后,时间流逝,家里不断添丁加口,却从没出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知道我出生之后。

    太奶奶看了我一眼,慢慢说:“其实,当初公爹也不怎么信那个五先生的话,可是真到了那一天的前一晚,他真的相信了,他说,他能感觉到生机的流逝,已经开始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了。去世前,他把我叫到他面前,跟我说,孩子,把那块玉坠好好保存起来,以后肯定会有孩子需要的。不愧是五先生啊,从来没算错过,我真的命不久矣,可惜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不能亲眼看到家族扩大,心里有些不甘呢……当天晚上他就去世了。”

    我还可以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作为见过“世面”的人,总要稳重一些,可我爸就不冷静了,从小到大,只听家里老人讲过他太爷爷多厉害,却从没听过这些事情,虽然说我爸经历的事情不少,可是这还是让他的神经遭受了巨大的考验。

    我爸瞥了我一眼,看出我并没有太多震惊,等回过神后继续让太奶奶讲下去。

    剩下的也没太多好讲的了,无非就是太奶奶从家人口中知道我先天体弱,然后晚上会无缘无故地哭个不停,不用别人提醒都知道是被脏东西缠住了,然后想起太太爷爷留下的项链,本着试试看的心理让我带上,结果效果好得出奇,不仅不哭不闹,身体也得去成长,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很正常孩子一样大,到现在,那更是不得了,一米八七的身高,两百多斤,还不是虚胖,脂肪有的,肌肉更是有的,跟同龄人相比直接高下立判。至于有没有副作用,我并没有表现出来,那就是没有。可是啊,有些事,我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果可以自己解决,那就不让家人知道,如果自己解决不了,最起码还有我那便宜师父、玉垚子和玄青,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回到家后,我爸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闻,点了一根烟,抽完又点一根,一根接一根,一个小时竟然抽了半盒,我妈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我看不下去了,本身抽烟就不好,更何况这个抽法,我坐到我爸旁边,夺下他嘴里的烟掐灭,说:“想问就问吧。”我又不傻,肯定知道今天这件事其实让我爸不停地抽烟,是因为项链的原因。

    “你……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吧?”我爸问道。

    我爸眼中满是关切,那种久违的被父亲溺爱的感觉让我差一点就没忍住全盘托出了,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没事啊,这还是昨天的事呢,当时跟李晓出去逛街,发现吊坠竟然变形了,这能有什么事?只能说明这项链有灵性,其实我也觉得之前那形状不好看,太娘了,你儿子可是纯爷们。”我借着开玩笑来让我爸不那么愁,不过很明显是有效果的,从他长长的吐息和一下子就松下来的身体就知道了。

    出于对我的关心,我爸继续问:“真没事?一点异常都没有?”

    我说:“能有什么异常?就是最近欧美的恶心人的恐怖片看多了晚上做噩梦,还能怎么着?这两天我基本都在家呆着,有事你还不知道?”

    我爸这次彻底放心了,不过还是批评我:“别整天看那些恶心电影,啥用没有还整的晚上做噩梦,啥值当的呢?”

    听到这我点头应道:“嗯,不看了,反正没意思,太无脑了。”